以,却也没生气,这些兽人不管是愤怒还是威胁都是那么的通俗易懂,某种意义上说,她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那头路杓催促了一句,她收回思绪,连忙跑过去,跟着路杓绕过一个个巷子。
附近坐着的一些兽人,见他们离开院子开始走动,也跟着站了起来,偶尔有几个跟在后面。
大约是这样的视线实在过于恼人,风零时不时地瞟几眼,发现路杓的脸色从未放松过,直到后来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不耐的呜咽声。
路杓身形顿住,忽然单手揽过风零的腰,搂紧她一下跃上墙壁,大步奔跑和跃起,快速地穿过巷子。
一回生二回熟,风零只是心里一跳,没再呼出声,只是这动作对她来说有些勒得难受,不得不把身体地重心压在路杓身上。
她咬牙撑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环住他的脖颈。
就算多出一个人,路杓行动的速度也并不慢。
日光下,暖风轻抚。
风零的脸颊被晒得有些粉,发丝被吹得不受控制地掀起。
路杓感觉到颈后的触感,低头看了一眼埋在他胸前的人,还没说什么,就被发丝挠了痒。
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头发。”
风零懵了一下“啊?”
路杓“打到我了。”
“哦哦。”风零连忙抽出一只手去收拢头发,自己失去了支撑的力道,难免会有些吃力,突然身下一个大跳跃,惊得她忍不住吸一口气,然后就感觉自己被腰间的力量往上微微一抬。
“抱好。”
视线顿时上升又下沉。
后方的兽人渐渐他们甩远,看不到身影。
她一抬头,看到悬浮于天空上方,各色的飞行器和高端商业区。
再低头,下方的视野也从巷子,到狭小的街道,再到小桥、溪水、泥泞路和树林。
割裂的让人恍惚。
风零只是稍稍低落了一瞬,又很收拾好情绪。
脚下重新踩到地面上时,空气里多出了许多青草的清新味。
周围比起在巷中时安静了不少,却还能听到远处时不时地嬉闹声,大约是有人在抓鱼。
“就是这。”路杓说,“这片河里没什么危险,你进去洗,我在这等你。”
风零环顾四周,发现这一块地方是个奇迹地半封闭区,是被自然的藤条和山石树林包围,形成了一个只有一边出口的地方,这个地方隐蔽的从外面看都发现不了,只有顺着树林绕进来才知道内有乾坤。
河水就在她脚边,清澈见底,底部全是石子,看着不扎人,还有些指甲盖大小的鱼仔游动。
类似于一个天然的半弧形温泉场所——只是没有热度。
路杓说完,在不远处搬了个石头,背对着她坐下。
风零看了看说道“……可以再远点吗?”
路杓头都不回“不行。”
风零看着他立直的兽耳,又看着他随意而放松的大尾巴在空中一摇一摇,忍下了。
算了,就当是只狗。
她把衣服在一边放好,眼睛盯着路杓,生怕他一不小心或者有什么动作。
等到她脱去脏了的衣服,再拆掉纱布,身子没入水中时,终于舒了口气。
风零往脸上扑了把水,再去搓身上干掉的药膏。
就在这时,头顶上一个阴影掠过,一块东西“啪”地落入水里。
“忘了肥皂……”
风零脑海一片空白,接着瞬间充血“你给我闭眼——转身!”
路杓冷不丁被泼了一头水,神色茫然一瞬,抹了把脸还有些无名地烦躁,把手里的药包扔过去“这个拿去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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