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知道。
柳若诚终于回来了,她上车就说道:“他们已经给延安发报了,但是延安方面没有回复,领事馆让咱们再等等。”
林重发动汽车说道:“我不能再等了,这样迟早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得走了。如果有了消息,你就给我打电话,就说向我咨询送若浓出国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重一直预想的,大连地委成员被成批逮捕的场面一直没有出现,他很疑惑,他猜想,这可能是延安方面已经通知了大连地委!
可是大连地委还是有几个人被捕了,他们都是跟陈渡航有过接触的。翟勋对他们进行审讯的时候,有一个叫何祖安的人的供词颇有价值。他说大连地委的敲门暗号已经换过了,如果要找某个人,那么就在他家的门上用“三重两轻”的暗号试试。可令廖静深懊恼的是,除此以外,何祖安没有提供关于陈渡航的任何线索。
而在这几天中,警察部里有内鬼的事儿彻底传开了,大家私下里议论纷纷。一天,傅剑凤趁着给廖静深汇报工作的时候直截了当地说道:“处长,听说咱们警察部有内鬼?而且我们这些科室的负责人都是被严重怀疑的对象?”
“你们都从哪儿听的?还什么‘严重怀疑’。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告诉你确有其事。”廖静深目光游离到窗外说道,“可问题是,这个内鬼究竟是谁呢?”
“处长,你知道我这个人不爱拐弯说话,我觉得林副处长很可疑,而且这种感觉早在多年前,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有了。”傅剑凤拉着那张扑克脸说道。
廖静深心里吃惊,表面上却装作发怒的样子说道:“胡闹!你凭什么这么说?”
“您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没有一点儿证据,只是凭女人的直觉。如果我猜错了,那以后我会给他道歉的,不过不是现在。”傅剑凤撇着嘴说道。
廖静深一手摸着下巴上这几天疯长的胡茬,一手捻着那串凤眼菩提手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天快下班了,林重拖着疲惫的身子刚伸了个懒腰,就见廖静深没好气地把一份泰东日报往他桌上一放,说道:“看看!这是早晨的报纸,我也是刚看到。三菱重工又起火了。这段时间咱们的精力又转移到大连地委的案子上来了,那些被捕的人还没消化完呢,又出了这档子事儿,真他妈是按下葫芦起了瓢……现在这些记者的消息比咱们还灵通呢!”
“照我看,这也就是他们三菱重工自己没注意,这记者不都说了么,有可能是易燃物自燃。”林重看着报纸说道。
“老林哪!记者的话你也信?他们懂个屁啊!”廖静深背着手,踱到窗前说道,“诶?不过你说这些天咱们审了那么多地下党,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提供这些纵火案的线索呢?哪怕是一句话也行哪!我之前一直怀疑是共产党大连地委在暗中捣鬼,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谁知道呢!我不像您,我的脑子无法同时关注那么多的事儿。”
林重说完,廖静深指着他笑了笑。电话响了,是柳若诚打来的,林重堂而皇之地对廖静深说道:“处长,我想提早下班两分钟。上次抓了我同学柳若诚的妹妹,她一直想送她妹妹出国来着,所以找我商量商量。”
“去!对了,你要是路过泰东日报社,帮我往他们窗户上扔两块砖头,我烦他们!”廖静深孩童般地说道。
天色暗下来,翟勋正在东关街的妓院里快活,老鸨说有电话找他,他接了电话就匆匆离去。
翟勋把车停在一条小街上,车里一个线人指着前面的一所房子对他说道:“翟哥,我觉得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就在那房子里。”
“啥叫你‘觉得’?你以为你是黄大仙儿啊你?能掐会算是不?”翟勋拍了他脑袋一下,说道。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