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都在瞎忙活,明天就是安藤智久给出的那个期限的最后一天。晚上,廖静深焦急地捻着菩提子手串,来回踱着步子。听林重和翟勋过来报告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廖静深待不住了,撇下俩人,忿然走到神谷川的办公室,说道:“神谷次长,我想请您帮个忙……”
“不行。”神谷川说道,“他还没有进入他们的领导核心,现在就因为这几张宣传单,就让他冒风险,这不值得。”
“可是,他们还侮辱了天皇陛下的肖像,而且是在咱们关东州。这难道不是对咱们警察部和您的巨大挑衅和侮辱吗?”廖静深说道,“您可能不相信,我似乎每天都能看见那些街上的老百姓对咱们的嘲笑。”
见神谷川没有反应,廖静深进一步说道:“次长,我觉得既然有线人,那咱们就应该让他发挥作用。敢做这种事儿的肯定是共产党,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挖,一定能把他们揪出来,说不定还能有大收获。”
神谷川的腮帮子微微动了动,廖静深又说道:“您可能不知道,宪兵队的竹次郎队长这段时间带着王一鸣和陆远南,抓了不少共产党,听说他们已经准备要摆庆功宴了!”
神谷川回过身,盯着廖静深说道:“我说过,不许再提竹次郎和他们宪兵队!廖科长,当初是你抓的乐宝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为什么非要让我批准呢?其实你无非是在想,如果因此他暴露了,你可以不担任何责任,对不对?”
“报告次长,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请求您的批准,完全是出于对您的尊敬!”廖静深严肃地回答道,而神谷川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是廖静深不置可否地独自去见神谷川,让林重不知到底该不该下班,那种不安又开始蹂躏他了。
林重回到家,一直到凌晨三点有了困意,刚要昏昏沉沉地睡去,电话却急促地响了起来。廖静深告诉他,立刻来警察部汇合,有临时行动。
强打起精神的林重,刚开到警察部门口,廖静深就坐了进来。他指着前面几辆已经驶出外面的车,说道:“跟着翟勋他们,今晚有好戏看了。”
当翟勋他们把正在梦中的那些共产党挨个从各自的屋里揪出来的时候,林重已经困意全无了,剩下的只是无奈。
也有几个与翟勋他们发生枪战的共产党被廖静深形容成负隅顽抗,但他似乎一直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每到一处,只让林重远远地停车,既不让他下车参与,自己也不慌不忙地抽着烟。真是一副气定神闲看大戏的表情。
甚至有个激烈反抗的共产党,在常龙的手上咬了一口,被常龙突然疯了一样按着脑袋往墙上连撞了十几下,当场毙命。这一幕,就连翟勋也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处理。
仅仅是几个小时之间,林重觉得似乎大连的共产党又被摧毁殆尽了,恍惚中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1936年的大连。
接下来的突击审讯,让林重又一次面对血淋淋的背叛和忠诚。那些被变节者咬出来的共产党,接二连三地或是昏厥,或是直接死在了刑讯室里。林重唯一能肯定的是,大连的地下党组织又出问题了。而让他唯一能得到些许宽慰的是,因为众多被捕者以死亡换来的缄默,使得大连的地下党组织的核心力量并没有受到损失。
安藤智久对于整个行动的结果非常高兴,他命人联系各大媒体,而自己却早早地拿着行动报告到关东州厅找植田谦吉去了。
林重整整几天都没有睡个安稳觉,每次都是在办公室的隔间里刚刚闭一会眼,就又被一种恐怖的梦吓醒了。在高强度的审讯过程之后,他终于抽出了时间去见卢默成。
一路上,林重都在惶恐地观察着后视镜,在离卢默成家不到500米的时候,他就停车了。坐在车里,林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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