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陆远南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咱们关东州是什么地方?什么叫‘无缝地带’啊!”
陆远南走了之后,林重的心依旧悬着。他刚回去,廖静深就问道:“你俩聊了半天聊什么呢?”
“就拽着他瞎扯呗!我怕他捣乱,聊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我看这小子肯定是来搅局的,但他死活不承认。”
“哼!这种事儿谁能承认?”廖静深摇着头说道,“得了,我得走了,你们可得在这儿看好喽!”
坐在车里,廖静深闭着眼睛想了想,刚才陆远南的突然到来着实让他束手无策。其实在他让林重去拦住陆远南的时候,心里就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假如陆远南就是那个神秘人物怎么办?当时这个问题不会让他感觉到什么,现在静下来想想,却让他隐隐感到后悔。
想到这里,廖静深又进一步假设,假如陆远南是那个神秘人物,那么林重此举的真实意图会不会是为了掩护他呢?假如是为了掩护他,那么林重的身份不也变得非常可疑了吗?
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是假设……廖静深感到大脑有些缺氧,车驶上了滨海路,一旁悬崖下的海风呼地一下灌进了车内,让他顿感醒觉起来。
整整一天,林重又在惶恐和疲劳中度过。晚上,徒劳无功的他和柳若诚在车里碰面。
柳若诚默不作声地看着车窗外黝黑的大海,林重察觉她不对劲,一问才知道,童娜去她家骂街了。
林重二话不说,抬起右手猛地抽了自己右脸一耳光,然后抬起左手又朝左脸来了一耳光,等柳若诚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重的脸已经被自己扇肿了。
“你疯了你?”柳若诚看着林重的面颊说道。
“其实这些耳光是我一直想还给你的,我伤你太重,欠你太多,这些耳光够不够?不够再来!”林重问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抽自己了?”
“没你的允许,我还不能自己抽自己了呗?我连这点儿权力都没有?”林重装可怜说道,“在家被童娜抽,工作时被日本人抽,现在又自己抽自己,看来我天生就是挨抽的命!”
柳若诚噗嗤一声乐了,林重憋住笑又说道:“我跟你打个赌,假如有一天,童娜知道她错怪咱们了,她肯定特后悔,你信不?”
“我希望所有误解咱们的人都能后悔,但谁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柳若诚说完,沉默一阵,把刚刚洗好的鞋印照片拿出来一比对,两张照片上的鞋印分毫不差,俩人沉默了片刻,柳若诚说道:“果然是他。”
听完林重说陆远南来接头的事,柳若诚后怕起来,担忧道:“都怪我,没能提早告诉他……但你这样做也太危险了,廖静深当时可能没反应过来,事后肯定会怀疑你的。”
“这是当时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我总不能看着他去送死。”
“可——”
“廖静深最多也就是怀疑,就算神谷川知道了,他也不能拿我怎样,事情都发生了。陆远南不是傻瓜,他经过我的提醒,肯定会回去销毁证据。所以神谷川也就只能怀疑我,最多再对我和陆远南调查调查。”
“你说得也太轻松了?林重,你就一点没感到后怕吗?”
“假如我害怕,对事态的发展有用吗?”
柳若诚被问住了,林重又轻松地笑道:“既然没用,那我还怕它干什么呢?”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林重沉思片刻说道:“下一步我会去找他的密码母本,这就与你无关了,你再参与到这件事里,对你太危险。你刚才说陆远南看见你拎着他的鞋,如果真是这样,他肯定会怀疑你和我的。”
“我倒没考虑这些,但问题是,你为了掩护一个国民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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