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之内。
沉寂了近半刻中。
帐外将士的哄闹声,仿佛将滚滚尘事全部压下。
“继业吾儿!”
“为父本就是袁氏门生,又得董仲颖征召赐官!”
“现在天下有大乱趋势,冀州是四战之地,袁绍必然会夺权!”
“唯有在定陵,你才能倚仗族中盛名保存性命,哪怕日后为父死在邺城,我定陵韩氏也不会断了传承,你明白吗?”韩馥声音充塞着落寞与不甘。
“咕咚!”
韩牧抿了口热酒,眼中满是无奈。
韩馥再度无奈道:“继业,乱世中人命不过草芥,为父也是迫不得已啊!”
“呵呵!”
韩牧抬头笑道:“真的要放弃了?”
“放弃?”
“非我所愿啊!”
韩馥拳头紧握,眸子中满是不甘。
诸夏十三州。
有多少人能登临一州之主?
而今,他已经是天下最巅峰的一撮人,可还要在夹缝中求生,这是多大的屈辱!
“啪嗒!”
韩牧放下酒樽,沉声道:“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或许会掣肘身为冀州牧的父亲,可是与我没有关系,所以不需要放弃!”
“你?”
韩馥心中满是惊意。
麹义更是眸子绽放出亮光。
这一番话,宛若拨开云雾见晴天!
这个时代重名节,袁氏门生的身份是可以限制韩馥,可这一切都与韩牧没关系啊!
“父亲以为呢?”
韩牧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韩馥怯懦。
前世因为担心袁绍的追杀,躲在张邈府邸中用书刀自裁。
可这一世,有他韩继业在,冀州不会拱手让给袁绍,韩馥更不能如此耻辱的死去!
“你欲如何?”
韩馥心思沉重无比。
与袁绍相争不可怕,可怕的是与袁氏争利。
汝南袁氏,这可是能与天子权柄抗衡,站在大汉最巅峰的存在,非常人能撼动!
“冀州物阜民丰,可披甲百万!”
“这是袁本初所谋,同时也会被董仲颖忌惮!”
“既然父亲无意冀州权势,给我一年时间平了黑山军,收拢州牧府的文武,再以功绩上表朝廷,那时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冀州牧之位移交!”韩牧再度抿了口酒水,风轻云淡道!
“咕咚!”
韩馥吞咽了口唾沫。
十九年了,仿佛他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子嗣。
韩牧想了一下,抬目说道:“乱世争雄,从来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尤其是我们现在立足两座大山的夹缝中,想要逃脱出去,只有死路一条,除非自己能够成为另外一座大山!”
“可以吗?”
韩馥指骨握的发白。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摆脱袁氏。
可无论怎么压制,还是让袁绍在渤海坐大!
当初,他从颍川出发上任冀州牧,邀请了辛评,辛毗,郭图等人协助,可袁绍初至渤海,这些人便偷偷跑去投靠,由此可见四世三公的声望有多可怕!
“给我时间!”
“我将会超越所有人!”
韩牧目光凶戾,宛若一头下山的猛虎。
这一世!
袁绍老贼,休想夺了冀州!
他不想再死一次,更不想成为别人脚下的枯骨。
冀州,这是他最能证明自己,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天下霸主的基石,绝对不能拱手让给别人!
“继业!!”
韩馥眼中满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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