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拒绝,只不过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望李兄应允!”
李相儒面无表情道:“先生请讲!”
宋孟指了指李承挚,后者一脸茫然,布衣儒士轻声道:“我想收三公子为徒,请李兄准允!”
原先一脸阴郁的李相儒瞬间眉开眼笑,情绪转变之快令李承挚瞠目结舌,李相儒笑道:“先生大才,犬子能入先生法眼,实乃犬子福气!挚儿,过来拜见先生。”
李承挚不知自己是如何迈开腿来到布衣帝师宋孟身前,一脸胡渣的邋遢男子稀里糊涂就成了自己老师,后者还对他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李承挚对着宋孟行了一揖礼,父亲却在背后严厉道:“行师礼!”
年轻人极不情愿地跪在地上,而布衣儒士则高坐堂中家主之位受礼,年轻人磕了三个响头,作揖道:“弟子李承挚,拜见老师!”
布衣儒士上前扶起年轻人,拜师之礼正式完成,而布衣儒士对李相儒说道:“李兄诸事繁忙,今日就不多讨扰,久闻丹霞山风景秀丽,不如就让我这徒弟带我游赏一番,让仲舒开开眼界。”
李相儒点头致意,手势一个请字,随后宋孟拉着李承挚离开聚贤阁,好像宋孟才是这里的主人。
李承挚的别院,刚行过师礼的师徒二人坐于院落中品茶,年轻侍女胭脂为二人斟茶,惹得宋孟擦了好几次口水,感叹道:“有钱人家的生活就是好,侍女都这么漂亮,宫中的美人不少,可像胭脂姑娘温柔可人的还真没有,徒弟好福气啊!”
胭脂俏脸一红,不由躲在公子身后,年轻公子举杯抿口茶,轻声道:“为什么收我为徒?我可不觉得自己比燕王魅力更大!”
邋遢男子伸伸懒腰,打着哈欠道:“保命而已!”
“保命?你认为我父亲会杀你!”
布衣儒士摇头,叹气道:“不是你父亲会杀我,是燕王会杀我。”
年轻公子好奇道:“就因为你拒绝入燕王府?不至于吧!再者说燕王开出的条件很丰厚,比做皇帝的老师实在多了。”
布衣儒士嗯了一声,没想到年轻人会这样说,正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谓投桃报李,士为知己者死。”
“你觉得皇帝是知己?”
“不是,皇帝是君,我是臣。我们成不了知己!”
“什么是君臣之道?”
布衣儒士顶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善为君之道者,大都胸怀宽广、善用贤能、广言纳谏、体察民情、与民同进,于是江山可取、社稷可保、国强民富、天下太平;但凡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摈弃忠良、沉迷酒色、鱼肉百姓者,几乎都导致民不聊生、祸生乱起、国破家亡、江山易主。”
李承挚接过胭脂新斟满的茶水,淡淡问道:“你也是这么教皇帝的么?他才十六岁,听的明白吗?”
布衣儒士苦笑,还未来得及教皇帝君臣之道,自己在朝中大臣排挤下落魄还乡,苦涩道:“我教皇帝帝王之术!”
“帝王之术?”
布衣儒士点点头,“不错,帝王之术!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其实说白了,为帝王者应该要有气魄,口才,不一定博学,但不能缺乏常识,不一定会做,但一定要会用人,善于招揽人心。而帝王之术就是就是体现出帝王之道的一种谋略。”
李承挚若有所思,良久开口道:“听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一定不容易。”
“是啊!的确不容易。”
李承挚看着眼前的邋遢男子,这个人身上写满了故事,能让燕王大费周章收拢的人一定不简单,好奇道:“既然行过师礼,那你就是我的老师,我想知道你为何收我为徒?”
宋孟挠了挠枯草般的头发,竟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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