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在上,不肖子孙沈行白积德积善,求你们让老头消消气。”
背后半天没响动,沈行白竖起一侧耳朵,寻思着,莫不是祖宗这么快就显灵了?
悄然转过头,发现沈德重立在身后。
“爹?”沈行白往旁边挪了一下,拍拍空出来的位置,低眉顺眼:“要不要坐下?”
狠狠踹了他一脚,沈德重皱眉:“你给我跪好。”
外面月儿如钩,淡淡的散下来,给幽暗的祠堂里打着光,沈行白跪的端正,抬眼看着沈老头,四目相对,那眼角深深皱纹让他很不是滋味。
“现在知道回来了,我问你,去哪了?”
“哪也没去”,沈行白说:“转一圈就回来了。”
“你给老子好好说话”,沈德重背过手,微弯着腰问:“别想着骗我,你就是换了皮我也认得,你当初是跟着大凉世子护送王妃离开的,大凉世子呢?”
愣了一瞬,沈行白露出一抹苦笑:“老头你都说是大凉世子了,当然是回大凉了。”
“那摄政王妃呢?”
干巴巴舔着嘴角,沈行白低头没吭声。
身边蒲团一沉,沈德重盘膝坐在他身侧,低沉着声:“别想着骗我,长陵,博州,落霞关,一直到南城都没有摄政王妃的踪迹,你爹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们三个杀出太和殿,本应该一路往长陵去,可后来,为什么谁也没去长陵?”
“这中途一定出了什么变故,所以王妃最后跟着世子去了大凉,对吗?”
沈行白一噎:“姑且算对。”
瞪了他一眼,沈德重不悦:“王妃去了大凉,这若是被人知晓,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还能意味着什么,沈行白屁股蹲压着后脚跟,漫不经心的点头。
反正都成一家人了,别人再怎么怀疑也是对的。
“还有,这次回来,就给我乖乖待在京城,别到处乱跑,哪都用不上你,还上赶着凑,瞅瞅你自个,是能耍剑还是能退敌啊?尽瞎掺和。”
沈行白:“……”
搁半天他就是个废物。
好在沈德重如今算帮着萧辞,并未深究,随便糊弄几句便过去了,临走之前,沈德重回头:“跪满一个时辰,再滚回去睡觉。”
“好嘞”。
笑了一声,等沈德重一走,南宫从窗外爬进来,傻呵呵的笑着,冲他招手:“公子,走吗?”
费劲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沈行白道:“走。”
次日,小厮来报,大公子传信有事离开一趟,晚些时候回来吃饭。
沈德重难得没生气,抿着唇点头,小厮觉得春光都明媚了。
午后宫里发生了件大事,贤淑宫有喜了,消息一传出来,众臣纷纷来贺,萧晟渊更是喜不自胜。
许淑贤躺在贵妃榻上,宫女掌着一碗安胎药:“娘娘,药凉了。”
“你下去”,缓缓睁开眼,许淑贤起身:“药放下。”
“是。”
外面候着的医师一道离开,曾鸣从后面出来,跪首:“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许淑贤挑眼:“贺什么?这算是什么喜。”
“自然是喜,娘娘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娘娘安心养胎,待孩子诞下,便是这大梁之主。”
如今东宫空虚,萧晟渊被架空,只要许淑贤能诞下皇子,必然被封为太子。
蛰伏隐忍这么久,终于是要到头了,曾鸣神色激动,比许淑贤还兴奋,小心的扶着许淑贤起身,顿首:“娘娘慢点。”
“本宫没想到会有这个孩子,他来的不是时候”,鼻尖药味浓郁,许淑贤抬手轻捂着,眉头紧锁,冷声:“把药倒了。”
曾鸣愕然:“娘娘,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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