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肉之躯撞开了关门,杀气滔天,落霞关调兵不急,乱成一团。
萧辞坐在马上,雨水湿了盔甲,湿了发,他翻身下马,将王江崇扶起来,话不多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至此,赵中书终于想起了王江崇,他忍不住惊骇:“雁回王氏二公子,原来是你!雁回王氏居然也一朝叛变,做了那反贼的狗!”
“中书将军”,萧辞对着奚九长剑下的人温和道:“血流成河非本王所愿,中书将军义薄云山,本王不杀你。”
赵中书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呸一声:“阴险狡诈之徒,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只是想想我大梁江山要落到你这贼子手中,我赵中书死不瞑目!”
萧辞:“兵不厌诈,谁都懂。”
擒贼先擒王,赵中书被俘,关口已破,孤狼军入内。
摄政王凶名骇人,无人敢动。
赵中书气愤不已,还在身后骂着,萧辞冷声:“将他嘴堵上,吵得慌。”
赵中书:“……”
为什么不杀了他?
盯着萧辞的背影,他双眼如快要出眶的铜铃,久了居然悲戚起来,不知是冲刷的雨水,还是老来泪水,一朝他就败了,败在了阴险的雨夜,连奋战厮杀的机会都没有,便将世代忠守的大梁江山拱手让人。
奚九奇怪的看了一眼双肩颤抖的赵中书,嘴角微抽,将他提起来丢给了身边的孤狼:“王爷要留的人,看好了,别死了。”
“是。”
赵中书被摔的骨头疼,衣裳已经湿透,从未感觉到落霞关的春雨如此的瘆人,还不如让他死了。
扫视一圈,萧辞大步进去,冷声:“萧坤呢?”
奚九派了人去瞧,孤狼军以雷霆之势将整个落霞关的要地掌握在手中,意欲反抗的也只是稍微蹦哒两下,在一句“摄政王善待俘虏”的惊疑不定下,被森然的刀锋攀了脖颈。
随后孤狼将士传来消息,萧坤带着身边精兵跑了。
奚九:“……”
他仿佛听了句笑话。
“从哪跑了”,奚九回头快步将赵中书提过来扔在萧辞面前,沉声:“落霞关的撤兵密道在哪?”
赵中书呆滞在原地,宛若迎头一个晴天霹雳。
萧坤跑了!
皇上亲派,哪怕再落魄,也是皇家血脉,当朝堂堂三王爷,居然一声不响就逃了?
口中的破布已经被奚九粗鲁的拿走,赵中书仰头大笑几声,骤然颓意,这样的皇族如何挑的起大梁江山,还不如眼前凶神恶煞之人来的痛快。
萧辞沉眸,又问了一遍:“为何要将落霞关撤兵密道告诉萧坤,密道在哪?”
“追不上的,若是落霞关一破,胆小如鼠之人就跑了,那早就出了落霞关,散去万千密林,随便一条道都能通往别处”,赵中书气喘吁吁:“王爷,别白费力气了。”
“本王只问你,在哪!”
赵中书沉默不说,奚九看过萧辞一眼,便带着人向里面去,不说就指出来,若是执意不肯,就将他身边亲信都杀了,不信他不说。
当然,奚九只是吓唬吓唬人,事已至此,赵中书没什么好强硬的。
翌日,孤狼军大捷不仅传回了长陵,自然也传回了京城,听闻萧晟渊在大殿之上晕厥过去,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从轻薄的纸上看来,只觉得萧辞手段摄然,可看在萧晟渊一党眼中,却个个如置极寒深渊。
追寻萧坤的人回禀,未发现萧坤踪迹,几个时辰,人早就跑远了。
“已经着人去追了”,奚九叹气:“没想到人会跑,就是天涯海角也给逮回来。”
那密道萧辞进去瞧过,确实修的精密,想来萧坤早就做好了打算,心下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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