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西北大营一切如常,所有送进城的信我都让天机弟子想法子拦下了,拖的久了,怕是奚九也会起疑,最迟就明晚了,正好是除夕。”
“嗯,知道了。”
沐珣抬手,神色凝重的看着萧辞:“伤成这样,别撑着了,早些回去,你对安儿还是费心了。”
萧辞轻笑:“应该的。”
两人家常似的,慢声说着,严宽同兆晖守在后侧。
“明日还是小心点,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本王会小心的”,萧辞稍顿,对着沐珣一拱手:“万一生了什么变故,世子不用犹豫,直接带着安儿离开,帮本王照顾好她。”
沐珣沉吟:“应该的。”
“谢谢”,萧辞抬手在沐珣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沐珣的腰侧的伤,他眉头稍皱。
被萧辞看在眼里,疑声:“世子有伤在身?”
“旧伤,不碍事。”
回到府中穆安又为萧辞的伤自责了搞半天,等次日睁开眼,已经大晌午了,明月拉着八角在外间低声说着什么。
“八角”,穆安起身披上外衫:“明月。”
“小姐”,八角端着水盆进来,面带笑容:“小姐醒了。”
漱了漱口,穆安含糊不清的问:“你俩刚才支支吾吾说什么呢?我好像到听到太后……什么的?”
明月吐吐舌头:“是太后派人来传王妃进宫,说是想找王妃说说话,不过已经被主子推拒了。”
“为什么拒了?”穆安抬眸:“萧辞呢?”
“在书房。”
洗漱过后,穆安便去了书房,严宽刚从里面出来,对着穆安颔首:“王妃。”
“神色怎么这般难堪,出什么事?”
“王妃不知道,三王爷今日凌晨到了宁古塔,出了点意外。”
“他能出什么意外?”
严宽透着几分为难,萧坤身边的高手是他奉命清剿的,这就好比生生卸去了萧坤的双臂,能活着到宁古塔已经是他命好了。
“王妃还是进去同主子说,属下还有事,先退下了。”
进了里面,萧辞松松垮垮的披着墨袍,神色不悦,一抬眼看到穆安立刻收敛神色。
“萧坤到宁古塔了,发生什么了?”
将手中的密信递过去,穆安拿起来一看。
萧坤在离京之前就带着伤,寒冬腊月舟车劳动几经生死。
“宁古塔地处低势,旁边就是黑河,连日泼天的大雪,黑河本来冻的好好的,谁能料到那冰会开了一角,黑河的水漫了出来,连着积雪竟然将大半个宁古塔冲塌了。”
穆安难以置信:“宁古塔多年来未曾修葺,本就岌岌可危,逢此大难,塌了也不奇怪,要怪就怪萧坤倒霉了。”
萧辞叹气:“也是他的命了。”
也是萧坤倒霉,连着发三日的高烧,身边人被屠戮一尽,到宁古塔之时正值深夜,他昏昏沉沉半死不活,就在这个时候宁古塔躁动起来,从最里面开始大片的地陷下去。
混着一锅老鼠屎的地方,这个时候哪还有人管萧坤,押送他的人也是脑子有坑,一行人还在往里面走去,好巧不巧塌的就是萧坤脚下的地,三米多深的坑,泥水将人漫在里面,生不如死。
“哗哗”声将萧坤蒙蔽,冰凉刺骨的冷水中他扑腾着喊“救命”,被压在重物下面两个时辰,水漫过脖颈,等被人捞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死了。
谢良得到消息畏畏缩缩半天,不敢上报。
果不其然,萧晟渊听说,当场就呕出一口鲜血。
“三王爷已经让人救回来了,皇上放心。”
萧晟渊躺在榻上,那胸口起起伏伏,面色阴鸷:“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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