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什么呢?”穆安冷眼。
惠太妃:“皇上呢?要不然皇上怎么不派人来看看辞儿,辞儿到现在还没醒呢,皇上称他一句皇叔,敬重他到今天的权位,怎么可能不来看辞儿?”
穆安寻思,萧晟渊自己都龙命不保了,还怎么来看萧辞,飘着魂来吗?
见她不说话,惠太妃以为自己猜对了,当即拍着大腿,就开始掩面哭泣:“我可怜的辞儿……皇上怎么能害他呢……”
穆安头疼,说:“并非皇上不来看王爷,母妃,现在宫里也乱着呢,皇上怕是比王爷伤的还要重。”
“你说什么?”惠太妃更害怕了,头发垂了下来,竟然还藏了几缕白发,慌声:“皇上也受伤了,怎么回事啊?”
穆安:“不知道,也许像母妃说的,皇上想要毁了摄政王府,结果同王爷两败俱伤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真的?摄政王府难道真的走到了尽头,难道皇上真的就容不下本宫的辞儿吗?!”
惠太妃一时情绪激动,悲戚道:“我可怜的辞儿……怎么会这样,本宫早该想到的,天家无情,怎可容忍辞儿独揽大权,本宫早该想到的。”
“母妃在说什么?”穆安起身,将喃喃自语的惠太妃拉回来,说:“只要王府不倒,就不会有事,母妃不用忧心,王爷会醒来的。”
紧紧的抓住穆安,惠太妃惶恐过后突然泪流满面:“好孩子,你救救辞儿,让他醒来,让他快点醒来,趁着皇上重伤,实在不行我们就孤注一掷,千万不能任由皇上拿捏,摄政王府不能倒啊……!”
神色一凛,穆安锁眉盯着惠太妃:“母妃说胡话了。”
“本宫没有”,惠太妃摇头,面容呆滞的怔愣片刻,好似想起了什么:“不能说,不能说……”
“什么不能说?”
在惠太妃心里尘封多年的秘密,被她日夜琢磨终于磨出了一点味,她披散着头发,僵硬的抬手拢到耳后,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神色悲痛。
穆安觉得她今夜找自己来,应该是有话说的,便也不着急,平稳了一番心绪,轻轻的拍打着惠太妃的手背,陪她在窗边坐着。
好半晌,才低声开口:“方才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母妃不用紧张,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同王爷定然会护母妃周全的,母妃若是有何忧虑尽管告诉我,好吗?”
此刻的穆安犹如悬崖边的枯枝,给了惠太妃一丝希望,她毫不犹豫的就伸出手紧紧的拽着,不敢松手。
“好,母妃今后都听你和辞儿的,有一件事,我装了很多年,若是再不说……母妃怕。”
“母妃别怕”,穆安说:“到底是什么事?”
“是、是关于辞儿生母。”
那是二十多前的事了,朝中颇有资历的老臣都知道摄政王的生母是罪臣之女。
楚家有女,生的国色天香,是楚家的掌中宝,本来无意嫁进宫里,彼时的楚家声名鹊起,深受朝廷重用,楚奎手握重兵,膝下三子无一不是国之栋梁,杀伐四方。
若是再送一个女儿进宫,实在没必要,奈何皇上就看中了楚家小女的容貌。
说到这,惠太妃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她道:“楚妃论年纪比本宫还要小,没人知道她是何时失身给当时的皇上的,只知道一天夜里,楚家马踏长龙街,楚奎及膝下三子策马回京,怒气冲冲进宫将龙榻之上缠绵的楚沁抱回了楚府。”
穆安惊愕:“后来呢?”
“这其中的细节很少有人知道,辞儿更是不知”,惠太妃说:“楚奎大怒,差点将楚沁活活打死,皇上次日一早亲自向楚奎赔罪,楚奎面上恭恭敬敬将皇上送了回去。”
可皇上前脚一走,楚奎就拔了剑,当场要将风华正茂的楚沁斩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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