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萧文帝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才带着愤怒展开!
以为自己眼花,她眯着眼睛又仔细瞧了瞧,除了萧文帝的印,一片空白。
“怎么会!空白诏书?!”
耳边人沉沉的笑了笑,额头被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穆安皱眉:“你故意的?诓我,还是就想看我担心你惊慌失措的样子?”
萧辞觉得穆安可爱极了,勾唇:“逗你的,若是不解气本王任凭夫人处置就是。”
“萧辞!”穆安没好气的遗诏扔他怀里,连同自个一起扑过去,牢牢的揽住刚劲的腰线,喃喃:“吓死我了,幸好讨回来了,要不然这空白诏书在皇上手里就是一柄可以随意使用的杀头锏,等他大权在握的那一日,想要你如何你就得如何了。”
弯腰在洁白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腰被用力的环着,萧辞有些喘不上气,却舍不得将人推开,低声:“不怕,从现在开始,就没什么能掣肘本王了,待时局一定,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不管是雁回,大漠,还是江南,我们都去。若是还想小住一段时间,我们就留下。”
从嘴里说出来的未来总是美好的,可所有的美好终究都只是幻想,穆安不敢奢求,她含哝的点点头,悲喜交加:“好啊,说话算数。”
萧辞:“算数。”
他萧辞这一生,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负了穆安分毫。
爱她都不来不及,哪里舍得生她的气,伤了她。
将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穆安松开手:“那萧坤怎么办?”
“贬为庶人,流放宁古塔,终生不得回京!”
——
新帝建元六年腊月十四,连绵的大雪纷纷扬扬倒了一夜,像是要将整个京城都压在雪下,落难之人仅仅遮风的棚子被肆虐的寒风吹垮,一夜之间城郊的乞丐哭天喊地,哀声连天。
次日一早,整个京城被一片雪白笼盖。
穆安站在九方居的院中央,望着墙外延伸进来的一尾枯枝,不禁感叹:“听说昨夜大雪把房子都压塌了,这纤细的枯枝竟只是凝了冰。”
青简:“那只是被冻住了,小姐你看枝丫都折了,等雪一融,还是要断的。”
仔细一瞧,果然是这样。
八角急急忙忙拿了裘衣出来:“小姐,怎么没穿上就出来了。”
冲她笑了一下,穆安道:“一早上院子里就忙起来了,雪比昨日还要大,一时好奇就出来看看,不冷。”
“雪有什么好看的?”八角嘟囔:“要是冻生病了就一点都不好了。”
“你呀——”,敲了她一下,穆安不禁道:“自从五香离开,你不仅把她的细心收在了自己身上,怎么也把她的唠叨学了个八成像。”
八角:“可不是嘛,五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一下雪信件更是一个月都收不到一封,奴婢不好好照顾小姐回来怎么同她说。”
裘衣上身,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只是……垂眸看了几眼绸红刺花的宽大衣服,这么艳丽的颜色还真不是她买的,穆安挑眉疑声:“这裘衣哪来的?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件。”
八角笑道:“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大凉世子昨日带来的,还有好几件衣裙,奴婢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小姐若是穿上了一定更好看。”
“沐珣买的?”
“是啊?”八角眨眨眼:“小姐是觉得不合身吗?”
穆安顿了一下,摇头:“没有,挺好的。”
不是不合身,是太合身了,成衣坊量身定做的也不过如此,杜尧的手艺可是炉火纯青的,对她的衣物也是把握的分毫不差,就这样有时候多加一层里衣都会有可挑剔的地方。
可今日这身红袍,裙摆摇曳却不会显得累赘,裘衣本来就重,长时间穿会压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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