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就要死了,小将士还是强忍着拉回思绪,口齿不清,含糊的凭借最后的意识回答穆安的问题:“我叫长安,自己取的,我想成为孤狼军,想跟着千射队练习箭术,想保护值得被保护的人……”。
最后是怎么昏睡过去的长安不记得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穆安抽了他的血进医疗室化验,一直在空间里待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出来。
一出来精神力的消耗差点让她瘫坐在地上。
萧辞心疼的不得了,将人拦腰抱起,直接带回了营帐,好在已经深夜,没什么人看到这流鼻血的一幕。
穆安累的不想说话,她静静的趴在萧辞的胸膛上,听他有力的心跳,每一下好像都在印证着什么,震在她的心上,隔着宽大的衣袍,将两颗沉默不语的心紧紧拴在一起。
“情况已经渐渐好转了,将士们都站起来了,你别倒下了”,萧辞低声:“本王心疼。”
将头缩进温暖的衣衫里,穆安有气无力的咕哝了一声:“心口疼啊,要不要妾身给王爷揉揉啊。”
萧辞:“要。”
穆安:“……”
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呢?
营帐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简单的摆放着晚膳,穆安坐下的时候,都还冒着热气,她忙了一天,基本什么都没吃,空间里随便泡了一碗泡面,还草草吃了两三口。
一坐下,肚子就“咕咕”叫个不停。
萧辞主动替她夹菜,眼底的沉溺似水:“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来做,今夜你就好好休息。”
“嗯——”,穆安摇了摇头,灌了一口热汤:“那怎么行,解药还未配制出来,将士们的情况也是时好时坏,我怎么放心。”
萧辞佯装不悦,奔波了一天,穆安的黑眼圈都重了一层,他一侧的眉梢轻轻一动:“有本王亲自盯着你还不放心?”
穆安一噎,一本正经起来:“就是因为你看着我才更不放心,现在还只是初步了解,我们连毒源都没找到,要是你也被感染了,那我怎么办?”
“怕什么?有你在!”
脱口而出的六个字直接给了穆安一记重击,她沉默了更长时间,手指无意识的轻敲着桌面,埋头低声:“萧辞,我该说你什么好啊。”
不过片刻光景,穆安脑海里已经过电影似的将眼前这个人所有对她的好都过了一遍。
分明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叱咤风云的人,在她面前却总是事无巨细,一丝不苟的提前安排好,所有有关自己的细节都小心翼翼的保存。
她的装傻充愣,嬉皮笑脸在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她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表达万千的思绪。
话明明到了嘴边,却如何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都不用说,听话,好好睡一觉,别让本王担心”,萧辞忍不住想再一次抱抱面前的人。
在某人的坚决、执拗之下,穆安居然真的睡着了。
而整个西北大营仍旧灯火通明,奚九匆匆带着孤狼军穿梭在将士们中间。
萧辞一一查看过所有人中毒者的症状,比起白日里要好很多,他拧了拧眉头,稍微松了一口气。
冷声:“查的如何了?”
奚九拿不定主意,只能如实禀报:“回王爷,末将怀疑此毒和郑宗林有关,凡是同郑宗林交过手的,最先出现中毒症状。”
“严宽!”萧辞闷喝一声,问:“郑宗林现在到哪了?”
严宽立刻回答:“两日之内便会到达京城,要秘密送去王府吗?”
“直接下令让沈德重来把人带走,顺便拟一份西北大营的折子,明日一早要出现在皇上的桌上!”
“是”,严宽丝毫不敢怠慢,他知道这次主子真的生气了,不仅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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