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环境极差,总是休息了一夜。清晨风雪稍退,瑾儿微微睁开双眼,便觉浑身剧痛,如撕裂一般。
“醒了啊,瑾儿?”原来樊云早已醒了。
“樊伯伯。”瑾儿微笑,发现五脏已然好了一些,至少说话是影响不大的。
“今天伤势好点了是么?”樊云也看出他伤势好了一点,心中喜悦忧虑情绪复杂,要不是昨晚看他伤重,早就问他发生甚么了。
“好多了,樊伯伯,你一定想问我关于这杆神枪和我们这座神庙的事吧?”瑾儿微笑着道。
“是啊,我不在这几天看来你小子闹的挺欢那。”樊云一边打趣一边早把那枪拿在手里,反复观看。
“嘿嘿,这枪名曰沐雪,是咱们这白蛇谷的神枪,原来谷中真有白蛇神。”瑾儿便把昨天怎么忽遇白蛇
神,怎么斩蛇得枪一事详细讲与樊云听了。
樊云赞叹道“小子胆魄枪法武艺,无一不在你樊伯伯之上。还有这杆神枪,当真世所罕见。我能想到
的天下神兵,恐怕只有前朝骠骑将军张钺的谪仙剑,凉州刺史季康账下大将俞炳的神刀十焰或可媲美
此枪。”
“嘿嘿,我只是运气好罢了。”瑾儿面上尽是得意之色。转念一想“这下有了趁手的兵刃,上天是提醒我
莫忘杀母之仇。”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眼中忧愤。
“嗯。”樊云见他脸色大变,心中已猜了个七七,当下沉吟道“如今邪教声势浩大,若想报仇,实非易事,七年前邪教只在兖州,冀州势力较大,且兵力不足十万,分散各地。而今已拥兖,冀,扬三州之地,
豫州北部也落入贼手。号称拥兵百万,麾下战将,千员不止。”
“嗯,以樊伯伯的意思?”瑾儿虽有不悦,也知樊云所言不假。“我二人若想报得大仇,终需则一主公跟随。”
樊云摸了摸瑾儿的脑袋,看着瑾儿的眼神中似乎有点犹豫,转而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全家被杀之时,吓破了胆,
从未想报仇之事,只想苟且偷生。直到亲眼见到你母亲惨死,看着你慢慢长大,看着你一个孩子都如此有血性,
长存报仇之心,我便更加惭愧,才觉得不给亲人报仇雪恨,枉为男儿。然只你我二人,实是难如登天。
这次带你父亲求医,虽然跟往常一样,未能看得好他这疯疾,却也打听得些消息。
瑾儿碧眼圆睁,一直盯着樊云,只听樊云继续说道“长安骚乱,已无天子,司隶,并州,凉州皆被凉州刺史季康控制,七年前和他结盟的并州刺史韩宝早被他害死,而发动政变的曹氏反而被赶出长安,投靠了荆州的袁弘,这袁弘是当世枭雄,拥兵自重,虽然曹氏名不正言不顺,他却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季康当真国贼,而袁弘收留曹氏,这两人都是我等万不能从的。”
樊云恨恨仰头望天,拳头骨骼攥得咯咯直响。“而鲜卑依然霸占幽州,和控制了青州徐州的张霁大战了数次,双方互有胜负,那张霁当年打青州的时候连屠四城,可怜北海太守蒋赈一世英雄。。。”樊云说着不禁低头叹息。
瑾儿听得仔细“难道天下没有英雄了吗?”
“倒也不是。”樊云继续道:
“人言交州虽然偏远,交州牧董昌却是位英雄,礼贤下士,雄才大略,只是目前实力尚不可与北方群寇争雄。益州富庶,但益州牧雷震却只有割据之才,并无称王之心。其他各路诸侯,目前实力不济,樊某也所知甚少。”
“樊伯伯,我们豫州诸侯呢?瑾儿问道。
“豫州已被神朝邪教控制大半,眼下只有陈郡太守夏侯纯胸有大志,且重用人才,只可惜实力尚不成器候。”樊云如实答道。
“嗯,我们便去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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