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底气，能够管得住我。哪怕我已经犯错，只要她肯原谅，只要我肯回头，这个家，就还在。”

    “可是，你有这个能力和底气，这样对高遇吗？一个烂赌的母亲，一个坐牢的父亲，能帮你什么？能帮高遇什么？”

    很好。高明荣对自己这番话的作用无比满意，看着陶子渐渐难看的脸色，脸上笑意更浓。

    “其实我也不反对高遇找个普通背景的女人结婚。比如雪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雪妍够懂事，换句话说，够能忍。无论高遇去多少次会所，在外面养多少个女人，她都会忍，只要高遇给她点甜头，她就不会跟高遇吵架，不会让他不开心。”

    “这种女人，才是真正适合他的。”

    陶子笑了一下。

    笑自己太傻。

    高明荣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他们不适合，她也是知道的。

    可她总是自欺欺人地以为，还有转机，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次又一次，跳进陷阱，给他机会。

    “如您所说，我跟高遇，的确不会走很远。”既然老爷子已经把话说开，她也没必要隐瞒准备离婚的事了。

    “不过这张卡，您还是自己留着吧。”陶子说得不卑不亢，“我还年轻，又有手有脚，也有能力养活自己跟家人。至于孩子，无论儿女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既然决定生下来，就打定主意要自己养。”

    高明荣眯了眯眼，脸上仍是笑着。

    心里却在盘算，两千万都不要，到底要什么呢？

    罢了，时间还长，孩子的事，慢慢来。

    软的不行，到时候再来硬的。

    她无权无势，以后再没了高遇这个靠山，怎么可能跟高家抢得过孩子？

    “有个问题，不知道小陶你愿不愿意回答。”高明荣没再继续说孩子的事。

    “您问。”陶子隐隐觉得，不会是什么好问题。

    “你现在对高遇，是什么感觉？还爱他吗？”

    陶子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

    在考验她？可是用这个问题来考验，未免太无聊也太没水准，她完全可以撒谎。

    “以前很爱，但现在，”陶子苦涩地笑了笑，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我希望你真诚地告诉我，还爱他吗？”

    爱不爱又有什么用呢？再爱他，他也不会珍惜。

    陶子沉了有一口气，“不爱了。”

    末了又加一句，“不值得。”

    高明荣点点头，“我明白了。冒昧地问一句，除了高遇以外，有没有考虑过别的男人？”

    “这个我真的不太方便回答您。”

    陶子脑子转得快，想，要是说没有，显得自己太掉价，跟没人要似的。

    要是说有，又显得自己太轻浮，还没离婚就惦记着第二春。

    怎么说都不利于自己，倒不如拒绝回答。

    “既然你没有否认，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你也并不是没有别的男人可以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高明荣非要揪着这个问题追问。

    陶子不想过多解释，轻叹，“您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还有事，不打扰您休息了。”

    “好，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陶子想拒绝，又想起这里不好打车，就没再推辞。

    客厅的门关上了。

    高明荣把管家叫到跟前，拿出一支小小的录音笔，交给管家。

    “找个技术高明点的人，把里面的音频改动一下。具体怎么改动，我会编辑好发给你。”

    管家从他手中接过录音笔，恭敬地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半，高遇接陶子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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