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尚追赶王昶的时候回过头来再看许县之中。
荀或接到了信息之后是又惊又怒同时还有惶恐和不安使得一贯以来平静且从容的他也不由的在那么一个瞬间破了防。
他大意了。
没有闪……呃没有算计到。
持之以恒是一种非常宝贵的品质不少人是难以拥有的。不管是警惕性还是什么其他想要持续保持一个较高的水准无疑是一件难事。
在种种的原因之下秘密泄露了出去麻烦便是突然而来。
将头伏在地上的荀氏族人新汲县令发抖着。可是当下的战栗并不能让荀或产生丝毫的怜悯。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职责而所有职责的失职产生的错误都不是事后的忏悔就能进行弥补的。
过错就是过错。
即便是有天花乱坠的借口依旧是错误。
『仔细说来。』荀或缓缓的说道就像是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启禀令君……』新汲县令颤抖着尽可能平稳的说道『贼人着实胆大妄为……』
『我是让你叙述经过不需要你加以评论。』荀或的语气似乎依旧是平缓却让新汲县令不由得又是哆嗦了一下。
『是……是……那日忽降大雪……』新汲县令将头贴近了地面似乎因为如此沾染了一些从地面升腾而起的寒意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原以为只有在城外才有匪贼没想到……』
出事之前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出事之后所有人都可以指出问题。
这很奇怪么?
这很正常。
荀或静静地听完了新汲县令的叙述然后将目光转到了新汲县令所带来的一些木匣子上。
木匣子之中是一个个的人头。
因为天气还算是寒冷所以并没有进行腌制使得这些人头都具备了原始的风味。
『这是为首者?』荀或看着其中摆放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头『脸上的新疤是谁砍的?』
新汲县令依旧低着头『是他自己。』
荀或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狠人。
这一刀从脸颊一侧斜斜砍到了另外一侧皮肉翻起硕大且已经干涸的血污伤口使得原本就难以辨认的铁青面容更加狰狞可怖。毫无疑问的这一刀就是为了遮掩什么……
死士。
荀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人他见过而且这脸上的刀口以及新汲县令的叙述使得他更加是确认了这一点但是一时之间还没能马上想起是谁来毕竟颍川周边许县上下至少有几千人都是荀或见过的要将这个扭曲的死者面容和生前的模样结合起来确实是有一些难度。
『兵刃器具都是寻常之物……』新汲县令又打开了另外的一个木匣子露出了沾染了血迹的刀衣物等等的东西『这些都是贼子所用……』
荀或往前走了两步从木匣子里面拿出了一柄染血的战刀。
战刀的刀刃上有搏杀的痕迹有磕碰的豁口说明这个战刀品质其实是很一般的。而这个一般的品质就使得想要从战刀上获取线索变得困难无比。
『这不是关中的刀……』荀或看了看刀身上面并没有任何的记号『这是普通作坊的……死士……』
新汲县令跪在一旁勐点着头若不是害怕多说话引起荀或的反感他都想要嚎叫出来了。看看这些都是亡命之徒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是无辜的啊!
只不过很显然荀或并没有觉得新汲县令有什么无辜。他将战刀丢回了木匣子之中然后摆手示意让护卫先将新汲县令带下去。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了。
后悔么?
如果当初……
可是即便是整个事件再重来一次荀或依旧只能是这么做他依旧是没得选。
大汉这个到处都是窟窿的房屋已经让很多人觊觎了。
『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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