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你,也带着几分怨恨。怨恨你的出现,杀死了我与容儿唯一的孩子,可你毕竟取代了孩子的位置,成了容儿最后的希望。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爱不得也恨不得,爹……对不起你!”慕东山说到最后,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
“爹,以后慕家,就剩下我们爷俩了,我们都要好好的,可以吗?”慕九卿拭泪,回头笑望着自己的父亲,“爹永远是我的爹,娘永远是我的生身之母。”
“好!好!”慕东山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们爷俩,一定要好好的!”
佛堂的门重重合上,青岚站在外头望着慕九卿,“小姐?”
慕九卿笑得酸涩,“青姨早就知道了吧?”
“奴婢是看着小姐出生的,所以奴婢什么都知道。可是小姐的的确确是夫人疼了三天三夜才生下来的,多少双眼睛看着,不会有错。”青岚泪流满面,“夫人疼小姐,是把小姐当成了命根子,小姐……”
“我知道!”慕九卿努力仰着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不管当年发生什么事,我永远是娘亲生的孩子。什么鲛族,什么鲛主,什么血鲛珠,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慕家的女儿,是裴绮容和慕东山唯一的骨血。”
“是!”青岚重重点头,“只要小姐能这么想,奴婢也就放心了。”
慕九卿拂袖而去,青岚幽幽叹气,“夫人您看,小姐是真的懂事了,您这么多年的心思没有白疼。小姐是您的女儿,从那一日出生开始,便没有变过。”
相府门口,薄卿寒几乎是一路小跑回来的,他来得急而慕九卿跑得急,慕九卿一头扎进他怀里,正好被他抱个满怀。
“哎……”慕九卿吃痛。
薄卿寒慌忙将她抱起,不管不顾的坐在了栏杆处,“怎么样?撞疼了吧?跑那么急作甚?我看看……”他赶紧检查自家小丫头的脑门,“原就不聪明,可千万别撞傻了!”
“你才撞傻了!”慕九卿揉着额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别再莽莽撞撞的,否则如何能放你离开我的身边?”薄卿寒无奈的轻叹,眸色宠溺的掰开她的手,瞧着她额头的殷红,旋即担虑的轻柔,“疼不疼?”
“不怎么疼。”慕九卿定定的看他,“你为何匆匆忙忙的回来?”
“易德说你去找慕惟中,然后像疯了一样跑回主院,我担心你出事,便紧赶着回来了。”薄卿寒轻叹,“九九知道了什么?”
他的手,不安分的撩拨着她的青丝。
“明知故问!”慕九卿翻白眼,“这世上还有能瞒得住千岁大人的事儿?血鲛珠有什么弊端,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原来说这个。”薄卿寒装傻充愣的本事算是一等一的好,被慕九卿戳穿也没有破功,转而若无其事道,“血鲛珠蕴含着鲛主莫大的法力,但毕竟不是凡物,所以凡人使用之后,身子难免会受不住。”
慕九卿盯着他,看他什么时候破功。
“这般盯着我作甚,我所言一字不假。”薄卿寒抱紧了她,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怀里,“血鲛珠虽然能活死人肉白骨,治天下不可治之顽疾,但是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因此而身子受损,怕是再不能生育。”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慕倾城还有慕惟中,不是我爹的骨血。”慕九卿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腰间。
薄卿寒下意识的坐直身子,“有话……好说!”
慕九卿皮笑肉不笑,“你这是看着老丈人戴绿帽,心里暗爽啊!”
“哈哈,不敢!不敢!”薄卿寒眉心突突的跳,“夫人……能不能……”
“不能!”慕九卿狠狠掐住他腰间软肉,“不许挣扎,不许喊疼,这是惩罚!薄卿寒,笑一个!”
薄卿寒扯了唇角,笑得温柔,“九九,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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