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及时打住了。以边冬圾。
可对上赵蛮漆黑如墨的眸子,她又有些心虚,抿住唇,不敢直视他,只将头埋在薄被里,不再说话了。
赵蛮“嗯”了一声,看着她的头顶,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带着茧子的手摸到余淼淼脸上,她闭着眼,完全不敢看他,只耍赖道:“又困又累,我们睡觉好不好。”
突然后脑勺一重,却是赵蛮将她按在怀中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散开的头发,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道:“那就睡觉。”
赵蛮其实并不想知道,她又不是第一次露馅,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问,却并不想问,一点也不想。
见余淼淼身体动了动,却是往他怀中贴得更紧,他心中一松,幽亮的眸子看着被月色照得透亮的窗户,低低的喊了一声:“淼淼”
这声音低哑,又带着一股子慎重,像是重力的吸引,余淼淼贴在他胸腔上,感觉到微微的起伏震动,她的心也跟着一颤,忍不住回应他:“七郎”
赵蛮应了一声,垂下头来,手从她的发丝挪到颈部,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状似随意的道:“在我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以后不用谨慎。”
余淼淼含糊的“唔”了一声,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只捏了几处,她就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他,不容躲闪。
月光下赵蛮冷硬的五官,像是也柔软起来,她只觉得耳朵一酥,就听他道:“可记住了”
声音里说不出的蛊惑。
见余淼淼应了,赵蛮才拍了拍她的头:“那就睡觉。”
余淼淼哪里还睡得着,乱七八糟的想了想,这才想到今晚的谈话主题来“血月现,国之将衰,必有妖孽为祸”
竟然被她带歪到水沟里去了。
她没有打算扭转这时候人们的迷信思想,也没有这个能耐。
可这个妖孽的名头,要是真扣在赵蛮头上,那就是一身骚。
余淼淼首先想到的就是,妖孽可以是任何人,人家要是说赵蛮,他们也可以找个人来转移视线,别怪她心狠,她都不能活了,也顾不得什么。
可一问赵蛮,发现居然没有可以替代的,尤其是赵蛮的那几个对手,都是名声还不错的,太子仁德宽厚,诚王虽然性子锋利一些,但是跟赵蛮一比较,那算是小巫见大巫,老赵家的人不少,但是都没有赵蛮的名声差。
再加上赵蛮之前的命格传闻余淼淼瞪着眼看着赵蛮,赵蛮也凝视她,挑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自认倒霉吧
余淼淼默默的安慰自己,算了,混成这样的,也十分难得。
已经都这样了,想要将他洗白,难度也太大了,而且那些灾民受苦这么久,只要有人鼓动,有了发泄的出口,那才真的糟糕。
思来想去,她问:“他们老盯着你做什么他们那些在朝中有声望的皇子们才应该是对手吧就算是有几万人兵马,又能做什么。”
赵蛮这才将,诚王将太子和他扯在一起的事情说了。
诚王在房陵肯定是有后手的。
“那不是还有太子吗太子要是个有本事的,肯定会借此将诚王打入尘泥,若是只撇清和你的关系,置身事外,倒是个没有本事的。”
赵蛮这才勾了勾唇角,淼淼这是跟他想到一处了。
不管是他,太子还是诚王,都是想一箭双雕。
余淼淼又道:“灾荒是老天爷的意思,无法解决,能够做的有限,而且大宋又不是这第一回有灾情了,以前没有血月不也有灾难吗”
余淼淼倒是记得以前看过的一篇论文中提到过,两宋时期由于气候变得干冷,使得旱灾在明显增多。从十世纪开始,到十一世纪上升到每百年二十一次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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