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辄再度伸手扶起许昌,叹了口气:“昭儿是朕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朕还能不了解吗?”
“原来陛下还是相信太子殿下的!老臣,真是白担心了。”
“也不是这么说。”楚辄道,“但见你待昭儿如此忠诚维护,朕也甚感欣慰。能得信之为师,是昭儿之幸,也是我东洛之幸啊。”
“陛下谬赞,老臣不敢当!”许昌抬头望着楚辄,“不过,听陛下的意思,是怀疑此番事件,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纵?”
“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楚辄反问。
许昌垂下眼皮,“此等大事,老臣不敢妄议。”
楚辄盯着许昌,问:“你觉得,会是三郎背后还有余孽,在暗中捣鬼吗?”
许昌一愣,抬起头来。“陛下怀疑齐王殿下?”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这……”
“有何想法,直说无妨。”
“陛下是根据杨树林中柔止救过太子殿下一事,而判断此番事件是齐王殿下所为?陛下觉得,柔止救过太子殿下,所以齐王殿下心存不满,因此陷害泄愤?”
楚辄皱着眉头:“三郎会是这样的人吗?”
“老臣觉得,当今四位皇子,皆如陛下一般,拥有仁德之心,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四位皇子手足友睦的原因。尤其齐王殿下向来病弱,生性淡泊,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不用为他们说好话,信之。”楚辄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许昌的话,“你若直说,就算话不动听,朕也不会怪你。朕这四位皇子都是什么样的秉性,朕还是清楚的。”
“虽然柔止嫁入齐王府两年,并未受到齐王殿下的宠爱,但齐王殿下……”
“好了。”楚辄举起手,打断了许昌的话,“维护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朕只想听实情。”
“这……”
“柔止有消息了吗?”楚辄岔开话题,问。
许昌默默地摇头:“臣也派人去找了,只是,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楚辄皱紧了眉头:“若说她离开了,当日守护齐王府的禁军为何一个也没有见到?可若说她还在齐王府,这也不应该啊!朕还留了一部分禁军在齐王府内查找,却并未见到柔止的踪迹。”
许昌含泪道:“陛下如此重视小女,令臣感动。害陛下牵挂了。”
楚辄缓缓地回过头来:“听说前晚有两个神秘人进过许府,可有危害许府的安全?”
这是在怀疑他了吗?
许昌不动声色,轻声道:“并不是什么神秘人,而是老臣为寻找柔止而找的两个江湖人士。只是,他们要价太高,近似讹人,且老臣觉得,他们并没有确信的把握能的到柔止,因此,老臣还是把他们送走了。”
“哦!”楚辄点点头,“若是动用江湖力量能找到柔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说不定禁军办不到的事情,那些江湖人能办到。这样吧!咱们双管齐下,朕这边自会派人去找柔止,你那边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尽快找到柔止。一旦找到柔止,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是,老臣定当尽力,尽快找到柔止。”
楚辄点点头,颇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回去吧!东宫那边,你也不用去管他了,朕也想看看,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会作何反应、如何处理。”
“是,老臣遵命。”
目送许昌远去的背影,楚辄这才从宫墙上往下走。
前面灯笼下的黑影里,一个娇小纤细的身影静静伫立不动,程婉?
楚辄愣了愣,快步走下去,握起程婉的手,“青儿,这么冷的天,你来干什么?”
灯笼橙红的灯光下,程婉眼中有依稀闪动的泪光,“青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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