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在十大富豪眼里,这群人终究只是陪衬。
川蜀卓氏、临邛程氏、宛城孔氏、鲁地曹邴氏、齐人刀氏、宣曲任氏、齐东郭氏、长安无盐氏、关中巨商乡党、以及他洛阳师氏。
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十大家族中的任意一家,一旦全力运作,大汉经济绝对要抖上三抖。
如果联合起来,足够让大汉经济直接崩盘。
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的,商贾再强,也无法和拿着武器的边境对抗。
一旦遇到合适、前途明亮的官吏,他们就会主动巴结,送钱、送房、送妹子。
应了司匡对孔武的话:这叫提前投资。
“大家继续喝、继续聊,别闲着。”卓文杰叹了口气,脸上挤出来一丝笑容,挥挥手,“一会儿宴会主人来了,可就没那么多功夫饮酒了。”
围着卓文杰的几个商贾笑哈哈的,打着和场,试图强行带动气氛。
“嗯嗯,好。”
“卓兄请自便。”
“大家别愣着,给卓兄一个面子。”
然而,尽管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再次响起,这里的氛围,显然没有那么热闹了。
卓文杰脸色耷拉着,微怒,奔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师况走去。
他来到这个傲然姿态的商贾对面,一屁股坐下,冷声,“汝还是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那么狂傲。”
“文杰,汝不懂,这是由家祖师史传下的,吾师家的独特自保之道。”
师况呵呵一笑,亲自倒了一杯清淡的米酒,把玩着手中盛着蜀地佳酿的酒樽,拖着长腔,语气意味深长,“汝真以为老实巴交,放低姿态,就能平稳经商?”
“不然呢?总比犯罪被捉好。”卓文杰耸耸肩,自己也拿起酒樽,倒了一杯。
“卓文孙那个老头儿还没教给你明哲保身之道?”师况表情古怪,拿出一块昂贵的蜀地丝绸,擦了擦鼻尖,随手抛弃,“又或许,那个老头儿觉得君前得势的司马相如可以让卓氏安稳数十年?”
“家父之考量,鄙人无法评价。请勿议之。”
“行。”师况嘲讽地点头,用手指着楼梯口刚刚上来的商贾,沉声,“话不投机半句多。又来了一个老熟人,汝去招待,让吾独自待一会儿。”
卓文孙看着刚刚上来,正对自己挥手的青年,瞥了师况一眼。
犹豫片刻,撂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地走过去了,“司匡乃吾之朋友。待会儿的商贾议论,望君看在吾的面子上,不要闹事。否则,别怪吾卓氏不留情面。”
师况看着卓文杰渐行渐远的背影,放下酒樽,发出咯咯咯的低笑声,“知道了,知道了,放心。”
……
楼梯口
头戴镶玉高冠、身着白色绸服、衣带翩翩、神采盎然,面庞刚毅的青年,手持一把用丝绸竹骨制作的半规形,似单扇门的便面(扇子),满面笑容地迎上去,“文杰,吾没来晚?”
卓文杰笑容可掬,拱手,“任兄来得正是时候,宴会主人还未至。”
“还没来?其究竟在做什么?”任宣冲诧异惊呼,眉头紧蹙,轻摇手中便面,感受着微弱的风,面露不满,埋怨,“虽吾侪为商贾,但好歹也是天下巨商之代表,如此怠慢,不合适?”
“任兄毋急,吾听闻其先去稷下了,据说有个东西要带过来。”
“稷下?这位发帖之吏,竟然还与诸子百家相关联?”
“任兄前不久才至临淄,还不知晓那位的能力?请与吾来,吾侪去一旁详说。”
“如此甚好。”任宣冲满意地点点头,手中的便面扇动得更快了。
卓文杰拉着任宣冲走到距离师况四个“饮酒案几”的座位。
斟酒,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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