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进来,待久了,也会被同化掉。 真想抓贪污犯,不需要犹豫,直接领兵把大农令署、太常署围了就行了。 大汉各地也是这么一个情况。 虽然部分郡守、县令贪污得更多,但这二者,哪有掌管税收、土地户籍的两大机构贪污起来方便? 在地价上弄一弄,税收上改一改度量衡的准确度,钱不就来了吗? 被邱汉婴训斥之后,太常的官吏们面色羞愧,同时低下了头,睡意减少得更多了。 一个个的,像夜间的猫头鹰,睁大眼珠子,吹着春风,倾听者“振奋贪心”的呵斥。 邱汉婴张着嘴,训斥了大约三、四分钟。 当他准备再给每人一个清醒巴掌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骑马的声音。 “驾!驾!” 刚才那个掾史急忙退回自己该站的位置,表情严肃。 “邱公,人来了!” “嗯!” 邱汉婴望着远处渐行渐近的身影,嘴角咧开,犹如牙膏似的,在脸上挤出来最灿烂的笑容。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拽拽衣角,再扶正发冠,迈着小碎步,挥挥手,迎了上去。 “吁!” 司匡与孔武同时将身体向后倾斜,用尽浑身力气扯紧缰绳。 在距离太常署十多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二人同时下马。 此时,邱汉婴领着一群人也迎了过来。 这位临淄太常丞接过缰绳后,随便交给两个掾史。 自己则笑眯眯地站在司匡、孔武左侧身前约半个身位。 “匡人来此,乃临淄之荣。”邱汉婴先对司匡拱手作揖,又以同样的方式,向孔武行礼,“见过孔博士。” 司匡拱手回礼,“太常丞,别来无恙。” 孔武起床气难消,冷哼一声,随随便便拱手。 “哈哈……”邱汉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把目光投向司匡,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二位先进入府衙吧,下官已经备好点心、薄酒,吾侪边用膳,边谈。” “可。” “请!” 在邱汉婴的引领下,司匡领着孔武进入了正堂。 随着二人身影消失在大门之内,原本当迎宾小姐的两列官吏,对视一眼,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去睡回笼觉。 他们的任务就是迎接领导。 如今领导要“开会”,自然就没了他们的事。 … 正堂 邱汉婴怀着忐忑的心,谄媚笑着。 将一盘盘果蔬端上来,又亲自为司匡、孔武斟了一杯酒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孔武用淡淡的目光,瞥了一眼酒樽。 伸手,轻轻往前一推,没有喝。 他办正事的时候,从不饮酒。 司匡亦是如此。 把酒樽推到前面之后,就与邱汉婴对视,声音中不含有一丝一毫的色彩。 “太常丞应该知晓吾二人今日来此的目的了吧?” “嗯。”邱汉婴正襟危坐,目光炯炯,郑重的点了点头,“昨日匡人之家仆持手信来通知过了。公今日来此,为临淄剩余土地之事。” “知道就好,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临淄土地籍册可准备好?” “已准备妥当。” 邱汉婴手扶案几站起来,穿好鞋,快步走到靠墙书架的位置。 眼睛扫了一眼后,从中央的一层,快速抽出来五卷竹简。 他抱着竹简,来到了司匡坐着的位置。 像摞面条似的,把竹简摞成了一个没有尖的二层小山。 “此乃齐国都临淄所辖范围剩余土地籍册总录。” 邱汉婴双手下垂,放于小腹,背诵着昨日连夜统计的数据。 “齐十二县,共十八万九千八百户,六十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五人。因临淄为都,人口较多,约两万三千一百二十三户。” “以每户百亩之标准,除非临淄本地者,除土地售卖之后失地者、除因天灾,被迫以地抵税者……共授土地一百三十七万余亩。” “而临淄剩余之田……” “除临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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