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要工匠够了,稷下学里完全可以实现曲辕犁的自主制作。 甚至,还可以在稷下学里建立一个工会雏形,在墨家、公输家的对抗中,插上一脚。 袁丁呼了一口气。 把事情一一记下来后。 想起一件事,忽然低着头,面色变得凝重,张着嘴巴,犹犹豫豫。 “有事就说,不必藏着掖着。”司匡笑容满面,拍了拍这个忠心下属的肩膀,。 这段时间,这个属下跟着自己忙了这么久,也算辛苦了。 如果是请假,绝对毫不犹豫的批准。 袁丁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停下脚步,拱手作揖,“家主,有一件事,属下必须要提前告知。” 这么正经? 司匡皱着眉头,“怎么了?” 袁丁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刚才有流民来通知,据说,在临淄城中,有人在打探家主的行踪轨迹。” “有人在调查我?”司匡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查明白对方的身份了吗?” “没有,对方的侦查意识特别强。学里的人靠近之前,他就桃之夭夭了。” 袁丁皱着眉,拱手,“属下担心此人意图加害家主,因此……建议家主最好把位于临淄城的聚会,转移到稷下学里。吾侪地盘虽然在施工,环境不好,但安全绝对没问题。” “不需要。”司匡摇摇头,“说不准有人在试探我。” “那属下建议家主多安排几个侍卫。” “也不需要,汝一人便可。”司匡眨了眨左眼,歪着嘴,拍手而笑。“吾早就考虑到会有人闹事,因此,特意提前约了一个人。有那人在,除非对方敢冒着被守卫军捉拿的风险,在临淄纠结数十人,否则,和刚破壳的小鸡仔,没什么区别。” “难道是……”袁丁眼睛逐渐变大,他已经猜到了。 “嗯,商贾大会在酒垆举行,没有那位,怎么行?” 司匡仰着头。哈哈哈地笑了几声。 随即,继续前进。 “一会儿多派几个人,一定要把调查本官的人拿下。吾倒要瞧瞧,究竟是谁,竟敢打吾的主意。” “诺。” …… …… 墨家小黑屋,地面上的豆子依在。 王始闭着眼睛,跪坐在草席上,在摇曳的火光中,轻声细语,“汝从刚才的谈话中,看出来什么了吗?” 一阵“咔!咔!咔!咔!”的机括声后,中央的案几突然从中央分开,并且向两侧滑动。 案几之下,多了一个仅能容纳一个人的小洞口。 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长衫,头束黑色发带、面覆黑色面巾的男子,轻轻一跳,从里面爬了出来。 男人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地面上。 拔开匕首,掀开草席,对地面上一个刀片宽度的凹槽插进去。 又是一阵“咔!咔!咔!咔!”的声音,案几重新合上。 地面上的洞,则随之关上。 男人从用匕首将案几上的曲辕犁图纸挑起来,放在眼前,眯着,点评,“设计得不错,只是,为人太过神秘。” 王始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沉声,“汝之前调查结果,如何?” 陡然间,黑色面巾的那个脸变得格外凝重。 “在得到汝的请求之后,吾带着三十人从淮南国赶来。” “吾等先去胶西调查了一番,得知,此人原本只不过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并无过人之处。” “吾担心调查错误,吾亲自带队,去了胶西王宫,在拿到刘端的手书之后,去太常,翻阅记录,摘抄之后,再去询问,然而,答案相同。” “呵呵。”王始忽然笑了。 “吾没有和汝开玩笑。”男人不悦的猛拍案几,在“咣咣咣”的声音中,高呼,“吾侪只查到,这个人曾经因为商贾收粮问题,被人打晕了,醒过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直奔稷下,战百家。” 王始沉吟,“会不会是匡章留下了东西?” “不敢肯定。”男人摇摇头。 “陛下交代了,一定要在这小子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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