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路德维希人高腿长,站在入口的吧台处巡视全场。
吧台里的调酒师看到他?,面色热情?地询问?:“您好先生,请问?要喝点什么?”
里面人潮实在拥挤,路德维希视野受限,停在原地搜寻良久,终于透过缝隙看到眼熟的身影。
靠近吧台角落的小?圆桌里,殷妙支着下巴,正?望向舞池方向浅笑,面前还摆着一杯鸡尾酒。
他?刚要迈步往前,附近坐着的几个人忽然散开,视野范围内骤然变得清晰。
路德维希恍然发现,殷妙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成?熟优雅的金发男人站起身,绅士地后?退一步,弯腰伸出手掌,想?要邀请她跳舞。
殷妙先是摇了摇头?,对方又说了什么,她考虑片刻,终于将手虚虚放上去。
场内的舞曲变换,悠扬的华尔兹音乐响起。
顶部悬挂的彩色球灯也适时地切成?绿色,荧亮的光线打到角落独自伫立的路德维希肩膀上,莫名将他?染上一层幽幽的绿意,似乎连头?顶都围绕由绿光构成?的帽子。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先生?您要喝点什么?”
调酒师看他?没?反应,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路德维希面沉如水,定定地盯着那个方向。
殷妙起身的时候,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他?,立刻露出笑容,挥右手招呼他?过来。
路德维希和?她隔空对上视线,沉默两妙,面无表情?地掉头?就走。
殷妙:“……”搞什么?怎么来了又走了?
她和?身边人道声抱歉,连忙追过去。
路德维希两条大长腿,走起路来衣角带风,殷妙逆着人潮挤出去的时候还以为追不上,没?想?到刚踏出歌舞厅门口,就看到他?停在船舷出口旁边,没?走远,就这?么安静地
站着。
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她着急。
殷妙来到他?面前,毫不知情?地问?:“你怎么没?进来?”
夜晚海风有点大,顺着敞开的通道钻进来,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飞舞。
单薄瘦弱的肩头?被激得瑟瑟发抖。
路德维希不声不响地往她旁边走了一步,默默挡住风口。
将外套递给殷妙后?,他?平静地开口:“不早了,回?去吧。”
……
弄清楚事情?原委后?,殷妙迅速收敛笑意。
路德维希从进房间开始就一言不发,闹了半天别扭,原来还是生气了。
她摩挲着他?的膝盖轻声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像典型的西?方人,关于两性关系和?人际交往这?方面,我的国外同学都看得相当开放,你却像华国人一样保守。”
“当然,我没?有说这?样不好的意思,只是你今天又提到‘和?陌生男人亲近’的话题,以前我们就是因为这?样荒谬的借口分开的,你不会又来一遍吧?”
说起那些不甚愉快的过往,殷妙的神情?也变得惆怅起来。
路德维希覆上她的手掌,低声解释:“殷妙,我不是吃醋,我是在担心,这?里不是华国,船上人员太多太杂,没?有你想?象的绝对安全,或许是我草木皆兵,但?我不能承受任何失去你的风险。”
过去几年的大起大落和?孤独煎熬,让他?变得格外没?有安全感,又或许是现在的生活太过安宁,美好幸福得像是易碎的泡沫,路德维希总是忍不住担心会有梦醒的那一天。
到了今天,究竟是她爱他?多一点,还是他?离不开她多一点,早已成?为解不开的谜。
殷妙侧着头?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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