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程知栩没闲着,时刻注意着简灵的状况,打算情况稍有不对就带她去医院。 好在简灵喝了药睡了一大觉醒来,再量体温,降到了可控范围。 程知栩一颗心终于落回实处,绷紧的脊背缓缓下弯,侧躺在她身边。她刚醒来,人还迷糊着,抬起手背搭在酸胀的眼皮上:“我怎么了?” 程知栩温声问:“感觉好点了吗?” “还有点疼。”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程知栩喉头滚了下,要说的话卡壳了,半晌,抚着鼻尖轻笑了一声,“我问的是你感冒好点了没?” 简灵“啊”了声,顿时窘得说不出话来了,牙齿咬着唇内的软肉,闭着眼睛装睡。 程知栩知道她是害羞了,便没有追问下去,拥着她轻拍着手背,低低地说:“差点被你吓死了。” 明晃晃的阳光从侧边的窗户照进来,斜条形的光线落在床上。这是苏黎世连日降雪以来第一个大晴天,天空一碧如洗,干净得近乎透亮的蓝,漂亮得无法言说。 皑皑雪地被阳光一照,折射出无数细碎的亮光。风很大,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屋檐下的冰柱滴滴答答滴着水,经阳光照射,如鲛人的泪珠,清晰可见。同样能清楚被看到的,还有女孩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红得滴血的耳垂。 —— 因着简灵突如其来的生病,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不得不全部推掉,回国的日期也往后推迟了一天。 两个人待在房间里,跟避世一样,除了民宿老板送来食物时,程知栩出门端餐盘,其他时间没踏出过房门。 简灵吃了药,靠在程知栩的怀里玩开心消消乐,手机里传出的游戏音效清脆欢快、不绝于耳。每当遇到过不了的关卡,而自己又不想花钱买通关道具,她就把手机丢给程知栩,让他帮个忙。 程知栩无奈得很,却没有拒绝,接过手机帮她通关。 他玩游戏的空当,简灵就四处乱看,不期然看到床头柜上那盒东西,脸一热,急忙撇开视线,嗓子又变成生病时惯有的嘶咽:“程知栩。” “说。” “你是不是蓄谋已久?”简灵拽着身上的毛毯,手指抚摸着上面软软的毛,心里猜测他一定是来瑞士之前就计划好了,所以才会准备得如此充分,连作案工具都有。 程知栩专心于攻克消消乐里的难关,分出神思考她的问题,一时没能理解她的意思:“什么蓄谋已久?” “你说呢?”简灵晃了一下他的手臂。 程知栩手指顿了一下,看了眼她红扑扑的脸,再根据她飘忽的小眼神瞥了一眼床头柜,立刻就明白过来,脸上的表情坦荡得寻不出一丝心虚之色,他腾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退烧了才安心:“别冤枉我,一时情动,没蓄谋。” “那你怎么会刚好有……” “有什么?”程知栩促狭一笑。 简灵啧啧两声,觉得跟他说话好困难,抓起桌上没用完的半盒安全套塞进他怀里,语气生硬:“这个!” 程知栩低头看了眼,仍旧是一脸诚恳:“不是我,民宿老板准备的,一直放抽屉里,你房间里应该也有,没注意?” 简灵沉默了,她的确没注意,因为从没拉开过床头柜的抽屉。 程知栩顺利通过一关,将手机塞回她的手心,身子往后一仰,后脑勺枕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还有什么疑问吗?” 简灵挠挠眉心,含糊道:“没了。” —— 元旦假期少得可怜,即使多请了一天假,还是一晃眼就要回国了。 两人在国外买的东西有点多,主要是简灵的东西多,程知栩便提前打电话让明朗过来接机,直接回了公寓。 程知栩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箱,见时间不早了,洗手去厨房做饭,让简灵老实待在客厅里。 怕了她了,生起病来把他的魂都快吓没了。他都想好了,等她的病彻底好了,他就监督她锻炼身体增强抵抗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令人安心舒适,简灵这个废物点心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中途接到叶娴心的电话。 “下飞机了?”母上大人担忧地问。 “嗯,一个小时前就到了。”简灵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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