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军需一减再减,只怕冷如风拥兵自重。
可是无论龙城怎样威逼,都没有打压陇南府势头,龙城取消什么,陇南府便能造出什么来,久而久之,陇南府人人只知镇南候冷如风,并不知道有龙城的国主。
袁三曾想过,放弃家仇,从此马革裹尸,愿意将一生贡献给陇南府,可如今怎么办?他除了家仇,还多了义气兄弟之仇。
马蹄声越来越近,袁三手中的乌云丝射出,在茂密的树丛中布置了一块隐秘之处,他静静地趴在乌云丝网上,居高临下,俯瞰下方。
健马出现,露出雁北归雄伟的身影来。
;大帅,看来他们已经回到了陇南府。
;是呀,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逃犯知道我们再追赶,一定片刻不敢停留,早回到了陇南府。
雁北归静静地听着,眺望着陇南府城楼上的火光,目光丝毫没有怒意,反而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复杂神情来。
;大帅,还是尽快回营吧,帅不轻出,如今你单骑已经出现在了陇南府前,如果被发现,我们身首异处无碍,可是大帅关系着整个西凉国边防重任,绝不可以有事。
开天刀队,都是雁北归的亲信,竞相劝慰。
;好了,算他们走运,先回去吧。雁北归调转马头。
;大帅,这回去后,我们怎么跟主上交代,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刚抬起头来,可是这九名该死的,偏偏就逃走了,早知这样,当初就应该将他们的腿打断,也不至于闯下今日这样的祸患来。
雁北归置若罔闻,一夹战马,消失在了树林中。
开天刀队驱马追赶了上去,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平静后,袁三像一只花面蜘蛛,从树枝上滑落而下,一拍天机盒,乌云丝全部消失在了天机盒之中。
可是就在此刻,只听劲风猎猎,向着自己的双眼袭来。
袁三反手一刀挥出,蓝盈盈的刀芒奇准无比地砍中了黑影,接着掉落在地上,这才看清楚,是吐蕃不花的那只雄鹰。
袁三不敢停留,生怕雁北归没有离开,忙向着一旁草木间躲藏,许久,仍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陇南府西门紧闭,城楼上床弩林立,在冉冉火光中,床弩箭矢血槽闪耀出刺眼寒芒,震慑着整个洪渊边境。
城楼上戍守的军汉俯瞰前方,以防西凉国趁夜偷袭。
袁三数十年在此,对周围的一切在熟悉不过了,何处防守严密,何处看守松懈,袁三闭上眼睛也能找到,面对高大的城墙,他贴着墙根绕道东面。
东面临山,相较安全,守护较为松懈,多数守卫习以为常,抱着长枪倚在城楼上睡着。
天机盒缓缓展开,黝黑的铁爪套在了手指上,袁三纵身跃起,约莫丈许,双手一抓墙壁,坚硬的墙壁上冒出火星来,发出咯吱咯吱摩擦声。
袁三借力飞跃而起,起起伏伏,三个回合便跃上了城墙了望口,扭身而入,城墙青石地面出现在视线里。
袁三松了口气,幸亏没有守卫在此,深吸了口气,闻着城墙上散发出的古朴气息,顿觉熟悉亲切,这才有逃脱险境的感觉,想到随着大军进入洪渊,可如今只有自己活着回来了,心中说不出的伤感。
火光照耀下,连绵起伏的城墙蔓延在整个洪渊边境,像一只火龙盘亘,守护着整个陇南府。城墙上留下或深或浅的沟壑,地面上经过数次翻修,颜色深浅不一。
袁三贴着城楼角,向着城下走去,可不凑巧,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巡城卫,恐怕整个陇南府都知道深入洪渊的十万大军无一生还,自己却摸了回来,无论如何,先要探听下镇南侯府的动静。
他摸了摸怀中的信件,侧身向着城内跃下,天机盒上射出飞天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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