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坊间流传的大名鼎鼎的柳下惠,也并非人们口中那样的高洁、不近女色。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是不动,是时候未到。现在,就让她找准时机,撕开他假面之下的真面目。
晓梦媚笑着,喉中发出清脆的;咯咯声,如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天真烂漫,少妇的风韵和少女的纯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被她融为了一体。她像是冬眠过后,刚刚钻出土地的美女蛇一般,猝不及防间迷恋上了锦衣夜行的白面书生,面对心上人,难掩情窦初开的爱意,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清瘦男子的脖子,动作既娇羞,又大胆。她的脑袋歪在一侧,神态娇憨,丰润的嘴唇贴在清瘦男子的耳畔,刻意压过的喘息化作丝竹之声,如缕缕青烟飘散在空中。
;年少看花双鬓绿,走马章台弦管逐。
她轻扶着他的肩膀,嘴里流泻出软糯中带着沙哑的缠绵之声,眼波流转,在他身上徘徊。
;而今老友惜花深,终日看花花不足。
一股难言的沧桑和人事阅尽后的感慨从她的唇齿间娓娓道来。情不自禁之间,白修仲的心神跟着歌声飘出去很远。他的阿瑶,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年少时放在心尖上的人,而今,不过过去短短几年,他却觉得自己也和歌中之人一样,沧桑了许多。他还没看够他的心上人,却已快来不及。
;书中美女颜如玉,为我同歌金缕曲。
声音渐消,尾音轻颤颤地落下,消弭在耳边。晓梦的手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开。刚刚唱到一半时,她分明感觉到了衣衫下他的身体阒然一紧,而后随着歌声将尽,慢慢卸了力道。
;你刚才,可是想到旧情人了?
清瘦男子的眼睛向下垂着,晓梦便矮下半截身子,向上仰望对方的脸庞。他的眼睛又恢复了平静,那一瞬间的紧张似乎已经烟消云散。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不过,既有眼前的,就不必想着过去的不如意了。
晓梦直起身,骨肉匀停的指尖轻点,从他瘦削的肩膀,一路滑至手腕。忽而密集如狂风骤雨,忽而轻柔如细雨牛毛。她的双眼迷离懵懂,雾蒙蒙,水滴滴,含云带雨,余光不忘斜觑清瘦男子。见对方没有反应,便若有似无地贴近他的身体。她的一只手难耐地摸上他的耳朵,似要紧紧握在手中,又似要推拒到百米开外,举步维艰,凑在他耳边颤声低吟,;大人,喜欢晓梦吗?含怯带泪的问询中,有掩饰不住的万种风情。他的无声以对于她似乎是一种默认,隔着两层衣服,她如退潮后滞留在浅滩的一湾柔水,依附在清瘦男子的背上,肩颈、胸脯、腰腹,双臂,严丝合缝地与他贴在一起。这样温存的时刻,他的身体犹觉不出任何炽热,温温凉凉,胸膛平稳如故。
她的;十八般武艺都已经使了十般,还没有反应,看来是有两下定力。晓梦不觉气馁,反倒浑身的血液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棋逢对手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她勾着揽在怀里的清瘦男子的脖子,从背后;飞到了身前,果不其然,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闭着。晓梦在嘴边轻舔几下,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一般,小心翼翼地只露出一点粉嫩。没多一会儿,就像是唇边染上了蜜,波光粼粼。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下,清瘦男子的下巴被轻轻抬起。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手上的这张脸,面目清隽,眉墨如画,睫毛稀落却长得过分,尾部柔软地向上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弯,眼下生着发黑的乌青,一看就是思虑过甚所致,嘴唇干裂得起了好几道皮,许是太渴了吗?晓梦的杏眼一寸一寸地从他的脸上划过,眼里的兴味在不知不觉间渐退,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有些发涨,有些心悸。她顿觉慌乱,这个清瘦男子和其他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怎么会勾得她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前段时间过于安逸了,这几天连着在外打斗有些不习惯,所以才会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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