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这是我在姨姨家里拿的糖果,妈妈,这是我留给你吃的,这是给爸爸吃的,这是给姐姐吃的,最后剩下的三颗是我的。”一个虎头虎脸的小男孩用衣角包着糖果跑过来,喜滋滋地看着杨家两口子,浓密的眉毛一簇一簇的,像是添上了浓墨重彩。
杨娘子看着漂亮的包装纸,微微一震:“这是谁家的?”
虎头得意洋洋地指着村尾:“新搬来的姨姨给我的,很多人都有,大人也有,新搬来的姨姨家里还有小轿车,听大人们说,姨姨家很有钱,不在乎这些糖果钱。”
杨娘子今天带葡萄去医院了,刚刚才回来,所以不知道村尾住了人:“那房子能住吗?别到时也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虎头还小,不懂那些,他拿出一颗糖撕开包装纸塞嘴里。
甜甜的,口腔溢满淡淡的香味,整个人像浸入在蜜糖里一般。
“好吃,比我吃过的,都好吃。”虎头吃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葡萄听到声音,举着拐杖东敲敲西敲敲,从里面出来:“虎头,你又野到哪里去了?”
虎头冲到葡萄面前,把糖果塞她手里,仰头看着她:“姐姐,医生怎么说?”
葡萄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哪怕就是看不见,也觉得欣慰:“医生说姐姐的身体很好。”
其实医生不是这样说的,她的身体生出来就很弱,全靠好东西养着。
这个家都快被她吃穷了。
她妈生的少,家里只有她跟虎头两个。
也幸好生在这样的家庭,若是出生在那种极品刻薄的家庭里,她只怕活不了这么久。
葡萄表面上看着笑嘻嘻的,不为任何事烦恼,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里有多苦,有多难受。
每当夜幕降临,她躺在床上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过寻短见,又怕父母伤心难过。
杨娘子走过去,扶着葡萄:“你怎么出来了?”
葡萄试探抓住杨娘子的手,用祈求的语气说道:“妈,我不想去看医生,就这样。反正死不了。”
去医院一趟就要花不少钱,家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要为其他人着想。
杨娘子眼眶泛红,哽咽说道:“这个病是死不了,但如果不治疗,会更加严重,到时候花钱会更多,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不治呢?你担心钱是不是?明天开始,你爸爸去外面做小工,那个工钱多,我去捕鱼,也能赚一笔钱。”
杨毅把旱烟放在旁边:“别担心钱。”
葡萄想哭,又哭不出。
虎头牵着葡萄的手,很懂事地说道:“姐姐不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晚上。
陆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你觉得谁会是我们要找的人?”
季景霆搂着陆茜,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没有一点感应吗?”
陆茜摇头:“太奇怪了。那么远都能感应,距离近了,却感应不了了,是不是老天爷在作弄我?”
季景霆饱满的指腹轻轻抚平陆茜皱起的眉头,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老天爷没那么无聊,或许这也是对我们的考验。”
陆茜双手搂着季景霆的腰,张嘴在她下巴上轻轻咬一口:“你不是说我们是上古神君吗?怎么还有人挑衅我们?还让我们干这个,干那个。”
陆茜有些不服气,她好不容易把邵水医院发展成那样,一朝又被打回原形,想要恢复到以前那个地步,没个一两年是办不到的。
季景霆看着气鼓鼓的陆茜,捏了捏她的脸:“天道更有权利。”
陆茜推开季景霆起床,看着窗户外面一片漆黑的天空,指着大骂:“你以为天道就是公平的吗?它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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