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划过,卷起繁树枝头,随风摇曳。片刻,随着晚风穿堂而过,院内琼花树上果实被拨弄的呼啦啦的响。
“姑娘,如今已经十月了,别在风口上坐着了,当心着凉。”蓝鸳走近,手中拿着厚实的毯子给她盖上。
灼华轻轻动了一下身体,顿时后背似乎被人用重锤狠狠的砸下来一般,随之体内痉挛不已。她眉头紧皱,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双手握拳,口中闷哼一声,传来“嘶~”的声音。
蓝鸳诧异,赶忙道:“姑娘,可是后背又疼了?”
好一会之后,待到疼痛稍缓和些,灼华才轻吸一口气,摇头道:“我没事,就是动作大了些。”
“姑娘,那你快别动了,要不,还是回去躺着吧,咱们早些歇息。”
灼华摇头,自己本来就是后背被人重击了一掌,在躺下的话,那不是应该更疼么?
青禾将门窗关好后,端着热水走近来,看了眼灼华道:“姑娘,太晚了,还是歇息吧。”
灼华叹气,心内有些无奈。“你把热水放下吧。”
青禾看了眼蓝鸳,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帘子打下,蓝鸳轻轻的将灼华的衣襟解开,转而看着后背,有些心惊,又有些自责。
“哎呀,好红的手掌印呀。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阻止姑娘你,你也不会被人重击了。青禾你也是,都不知道劝慰着姑娘。”
蓝鸳是关心则乱,心道当时若是她们强力阻止的话,或许可以避免这一场事故了。
青禾手中拿着帕子,面色忧虑,“我…我那劝得住姑娘呀。咱们姑娘在屋内闷了四五个月了,才登了盛家的门,怎么可能还能耐得住性子。”
蓝鸳一边擦拭着伤处,一边纳闷着:“姑娘,你往日可是成年累月的在院子里待着,也不见你嫌烦呀。怎么现在,姑娘到时觉得在院子里待着无趣的很,成天的想要往外面跑去。”
灼华侧着身子,双手撑在小桌子上。眼神却透过被闭锁的窗户,似乎遥遥能看见外面的景色。
黑暗如同没有边际一般,虽然浓郁,但是却广袤自由,同时还兼具包容性。她想,这无边黑暗之中,广袤无垠之内,总有人以我们想要的活法活着。
同时,她也是旁人艳羡而不得的存在。
灼华有些愣神,自己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国公府荣誉,郡主的荣誉。这会,却似心头自由的猛兽破栏而出,她想要去这河山走一遭,好好看看这秀丽山水。
无疑,她不是个合格的国公府小姐。
忽然,她收回目光,轻柔一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人世间熙熙攘攘,我们不过都是其内一粟罢了。或许我们要经历的事儿,命运早就为我们写好了。”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又听不懂了。”青禾挠着脑袋,迷糊的问着。灼华扭身穿好衣衫,笑道:“我的意思是,皆有因缘,皆有因果。我享受着这国公府的富贵与荣誉,这样的身世门第,是世间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我如今,不仅在家中备受宠爱,还能习武纵马,恣意潇洒,都是国公府给我的。”
“嗯?姑娘说的话,我字儿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我就不懂了。”青禾很迷惑,求助似的看向蓝鸳,却见她径直站起身子,面色肃穆道:“行了,姑娘累了,早些让她休息吧。”
青禾无意识的哦了一句,转而去铺床去了。灼华看着两人忙前忙后的,忽而一阵清风从门口袭来,转而带走了女子的呢喃自语。
两人将灼华伺候睡下,这熄了烛火,放下帷幔后离开了。
灼华的眼睛在黑暗中犹如星辰一般明亮,她睡不着,只得静静的看着头顶的帷幔。脑子却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想置小公爷与死地呢?
其实今日那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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