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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师的事,你调查得怎么样?”苏画龄问道。</p>
钟二筒一脸茫然:“我去拜访了几个玉雕师,他们从来没有用血玉来创作,说起血玉,他们还说血玉乃是不祥之物,不好雕琢,一般的玉雕师不会用此玉雕菩萨,那有点犯戒律的意思。如果说非得跟血玉有关系的玉雕老师傅,我倒是打探到一位,只是他三年前已经过世了。”</p>
“老师傅?叫啥名字?”苏画龄问。</p>
钟二筒摸着脑门想了想,说:“霍师甦,古稀之龄,在玉雕圈子,名头不算大。听人说,他做玉雕多半不走寻常路子,与传统古典相反,雕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稀奇古怪,不怎么受人待见。这个人嘛!无亲戚朋友,无儿无女也无妻,属于无根之人,平时脾气又古怪,喜欢与人斗殴打架,拌嘴吵架,像是一个疯子,死了好像都没人知道,尸体被扔黄浦江里了。这种人,调查起来真心不容易。”</p>
苏画龄纳闷地说:“奇人多怪。”</p>
“对了,霍师甦这个人热衷雕琢阴曹地府类的东西,什么阎王爷、什么牛头马面啥的,阴森怪气,灵气逼人,反正他的东西多半与地府诸仙有关,你说他这个人奇不奇怪?”</p>
苏画龄把从周摩西喉咙中掏出来的那枚血玉菩萨递到钟二筒面前,说:“一语惊醒梦中人,你瞧瞧这尊菩萨的模样,佛门菩萨万万千,呔!我怎会如此大意?”</p>
“咦,地藏王菩萨,我说呢!这血玉菩萨,看着也不像是观音,总之难以捉摸,原来竟是地藏王菩萨。这地藏王是地府里的老大哥,难不成这个杀人的血菩萨是霍师甦?”钟二筒恍然大悟,眼睛盯着苏画龄手上的血玉菩萨。那尊菩萨头戴毗卢冠,看似一位身披袈裟的普通出家僧人,一手持锡杖,一手持着莲花宝珠,与寻常见到的头戴宝冠、身穿天衣、缠饰璎珞的“天人相”菩萨迥异。如果不是钟二筒的一番话,苏画龄确实认不出僧人相的地藏王菩萨,何况是鲜血淋漓的菩萨玉雕。苏画龄沉默了,钟二筒问道:“如果说霍师甦是血菩萨,可他都死了,难不成变成鬼了。”</p>
“变成鬼?呵呵。”苏画龄不置可否。</p>
“菩萨玉雕,一向以观音弥勒为主,若是这地藏王,只怕也唯有热衷雕琢阴曹诸仙的霍师甦,何况还是以血玉雕琢。霍师甦别出心裁,匠心独运,与众不同……”</p>
“别啰唆了,你去打探打探霍师甦生前有没有徒弟?”</p>
“徒弟?好像没有。”钟二筒迟疑了一下说。</p>
“先好好打探了再回答我,我总觉得这件事与霍师甦有关系,或许他将成为我们追查血菩萨的突破口。调查他,刻不容缓,你快去吧!”苏画龄厉色说道,说完拿着那尊血玉地藏王走出停尸处。钟二筒白了一眼苏画龄,心中骂道:“啥时候轮到你来指挥我了?见鬼了。”</p>
午夜十二点,灵妖语准时出现在百乐门舞厅,找到座位,点了一杯红酒,坐着欣赏舞女们欢快的舞蹈,喝着能陶冶心情的法国红酒,这实在是太美好了。她刚将酒杯里的红酒喝完,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来到她跟前:“宝贝,叫什么名字呢?”</p>
灵妖语抬头看他,“你妈叫什么名字?你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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