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不想喝了。
昙摩罗伽没有出声催促她,拿起匙子慢慢喝汤,动作优雅。
瑶英忽然笑了一下,想起第一次看他吃肉时的情景,不知怎么的,胃口仿佛好了点,慢慢把一碗汤喝完,肉也吃了几块。
离生产越来越近,瑶英身边的人个个变得紧张起来,李仲虔更是一天几次派人过来问脉息,带着谢青他们演练假如她生产了他们该怎么安排,几个亲兵因为演练的时候说笑了几句,被雷霆大怒的他打发去守城门,这下人人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再也不敢在演练的时候嬉皮笑脸。
王宫内外竖起一面面祈福经幡,王后什么时候生产成为圣城百姓茶余饭后最热衷讨论的话题。
从李仲虔、毕娑,到谢青、缘觉,都把瑶英当成了水晶玻璃人,风吹一吹会倒,日头晒一晒会化,轻轻磕碰一下会碎,所有人和她说话时都会情不自禁放柔声音,连前来拜见的部落酋长也变得文雅了许多。
瑶英觉得自己反倒成了最镇静的那个人,既然该准备都准备好了,那安安心心将养便是。
昙摩罗伽事事想得周到缜密,李仲虔也在圣城陪着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依旧每天料理庶务,接见外臣领主,落雪的时候带着随从去高塔观雪,节礼时出席宴会,看勇士赛马射箭。
今年夺魁的还是莫毗多,她亲自为他斟酒祝贺,莫毗多笑得见牙不见眼。
昙摩罗伽没有劝阻瑶英出门,只是叮嘱她多带些随从。
瑞雪兆丰年,在王庭尤其如此,这年的冬天比往年更严寒更漫长,雪满长空,天地银装素裹。
等冬季结束,气候回暖,冰雪融化之时,王庭也就迎来一年一度的开春节。家家户户打扫房屋,供奉神佛,念诵经文,预备庆祝大地回春,新的一年开始。
昙摩罗伽作为君主,要出席开春节第一天的开耕仪式,在晨曦时分将小麦种子洒在土壤之中,带领百姓祈求一年风调雨顺。
开春节上也有赛马会,各族勇士比拼摔跤、马术和杂技。
瑶英兴致勃勃,想看看那些神乎其神的杂技,昙摩罗伽答应了,安排好照看她的人。
到了开春节前两天,瑶英忽然觉得有些犯懒,怕在典礼上出什么状况,打消了去观赛的念头。
明年再看也一样。
典礼前一天夜里,漫天繁星,圣城百姓还在酣梦之中,礼官已经入殿候着。
昙摩罗伽早早起身,和平时一样,先手指搭在瑶英手上看脉,端详一阵看她气色,扯起锦被盖到她下巴底下,这才出去换衣。
不一会儿瑶英也醒了,昙摩罗伽进殿陪她用膳,看她吃完了粥汤,面色红润,说话中气也足,叮嘱几句,留下缘觉照顾她,在近卫的簇拥中去参加典礼。
“有什么事马上来禀报。”
出宫之前,他叮嘱缘觉。
缘觉恭敬应了。
典礼上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撒麦仪式后,百姓载歌载舞,摔跤场上尘土飞扬,各族勇士迫不及待地较量起来。
昙摩罗伽端坐在高处,示意两个亲随上前,要他们把典礼上各族献上的新鲜玩意送去王宫。
毕娑喝得醉醺醺的,手里拿了只酒壶经过,笑道:“王不放心王后吗?才一个多时辰,不会出什么事的,有事缘觉一定会派人过来报信。”
他话音刚落,台下传来一阵惊呼声,无数人诧异地望着王宫的方向,嘴里念念有声。
毕娑心里猛地直跳:他不会这么乌鸦嘴吧?
喧嚷声越来越大,响成一片,他心里焦急,扒开高台前的近卫,朝王宫方向望去。
这一看,他碧色的眸子蓦地瞪大,酒意顿时不翼而飞。
今天是个晴天,他们头顶的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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