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我们较之先辈已经更勇武了？”</p>

    “肯定的，同样是十倍人马打汉人，他们是野战拿不下，我们是拿不下山谷，谁更强一些，一目了然嘛。”</p>

    “哪有说的这么简单……”</p>

    听着众人大肆贬斥当年之人，有一名亲身经历（牛羊被征走，人被拉壮丁）的苦力摇头否认：</p>

    “放开手脚，点杀裨将的李广可以视作成规模的射雕手；数十骑冲阵，凿阵而还的李敢堪称无敌；下定决心，结阵死守的汉军更是无从下嘴，这，这些都是野战失利的重要因素。</p>

    “更关键的一点，当时汉人援军随时可能赶到，左部大王只有一日一夜的时间展开进攻，第二天天一亮就必须撤退。</p>

    “事实上，奋战一日夜的汉军已经十分疲惫了，如果再打半天一定能打下。”</p>

    “……”</p>

    现场不知何时一片沉寂，众人互相望去，似是被言语说服。</p>

    “嘁，说的这么多，最后不还是没打下。”</p>

    一声嗤笑打破了言语营造的严肃氛围，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如果”的账。</p>

    “我说了，当时的情况不允许继续进攻，如果允许的话，再打半天就能打下了。”</p>

    “那我也说吧，如果谷口不是那样的狭窄，如果汉人不是提前钉好了木桩，如果汉人的驽矢用尽，如果……无数个如果下去，我们也能打下去。”</p>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p>

    “那你倒是说，这是那回事啊？”</p>

    “你……”</p>

    虽说现场火气是越来越旺，气氛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头。</p>

    但让龙套二号高兴的是，在争吵中，大谈“如果”的双方其实是默认了十倍于敌这个条件。</p>

    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们认可了，非十倍众以外，汉人是无法战胜这一点。</p>

    “呼，真是麻烦，为了加强这点的印象，我又是迂回又是举例，还搭进去了两根手指……”</p>

    说到这话语一顿，龙套二号低头看了看已经肿起来，膨胀一圈的萝卜指，吹了口气算是尽人事，便哀叹一声：</p>

    “我容易嘛我，还好，你们终于是认识到了，以后带队伍跳反的时候，阻力想来会少很多吧。”</p>

    “蹬蹬蹬，大大人。”</p>

    就在这时，耳旁突然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和呼喊，龙套二号迅速把破坏形象的手指往身后一背，身子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那挤开拦路人，急急火火跑来的跑腿龙套，抬手摁住他问道：</p>

    “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张？”</p>

    “吱，呼哧呼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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