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严厉了:“社长,你只是医生。”
薇拉想起了那个古老的问题——拔不拔病人的氧气管,那时雅述是怎么回答她的?她把自己的思绪停在那个答案上,于是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
娜蓿眼瞅着薇拉远离了自己,她瞬间懂得了这个身体语言所要表述的立场,突然就发现失语后自己对于无声的行为有了更快速的理解,她伸出了食指,帛犹昔又惊又喜,一改刚才的疏离,直奔娜蓿,把她横抱了起来。
“她受伤了,也病了。”薇拉提醒道。
“我也是医生。”帛犹昔瞪了一眼老同事。
昙密拉着怏怏的薇拉正欲离开,楼梯走了一半,薇拉停了下来,转身对帛犹昔说道:“我是不是要等待你的再次委托?”
因为离得远,薇拉并没有看到自己老同事的神情,她听见帛犹昔长吸一口气,语气暗暗的带着怨气:“不会了。”
三个字引发了社长大人的不祥预感,她想跑回去,被昙密一把拉住了胳膊,薇拉回道:“我把这样的娜蓿留在仇人那里,无异于把羊推入狼口。”
“这是羊的选择。”昙密一句话封住了薇拉的所有出口。
她也清楚自己的立场,没资格干预太多,因为她不过是一个曾经受雇于帛犹昔的守夜人而已,但她始终是不甘的,站在楼梯那里不肯离开也没有再返回去,昙密在她愣神的时候,趁她没反应过来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语:“娜蓿不是迦南,帛犹昔也不是幽耶仑。”她脑中一片愚钝,被昙密牵着胳膊下了楼,直到出了帛犹昔家的大门。
只走了两步,她定在原地,伸出沾满娜蓿血的手,举起了它们,问昙密:“这是爱情吗?”
昙密抓住她的手腕,把它们拿了下去:“你以为,爱情都是甜蜜的?”
薇拉不知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她就是愤怒,无处安放自己的愤怒,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老同事的愤怒。
“也有苦不堪言的。”
“我不明白,娜蓿她为什么要留下来?”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苦中作乐。”
“所以——”
“最不值得是爱情。”昙密抢她之前把这话说了出来,他苦涩的笑了笑:“你要说的是这句吗?”
薇拉没否认,见到昙密的笑也不忍心再说别的,突然就想安慰他一下,找了半天也不知该做怎样的事才算安慰。
“这话有点太武断,是吗?”
从薇拉社长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本身就是奇迹了,昙密吃惊的细细打量她,生怕自己听错了。
芙蕾雅是从不会自我否定的——
她不是芙蕾雅,昙密第一次如此肯定了这件事。
“也许你对,也许我对,这种事,谁都是武断的,不是么?”他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一句,面对薇拉,他已经不再使用肯定句。
这个反问句,成功引发了社长的思考,薇拉转向别墅:“留在这里的娜蓿,想留下娜蓿的帛犹昔,的确,我都不懂。”</div>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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