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宅心仁厚,且一向提倡罪不及家人,”程载礼咬牙到:“我不信皇上会诛我九族。”
“银行乃是目下最重要的国策,”赵德昭说到:“你破坏国策,且气死皇上最为信任的枢相,你觉得皇上还会罪不及家人吗?”
程载礼低着头,不敢接话。
“说,”赵德昭再次拍了拍剃刀:“不要消耗本官的耐心。”
程载礼万念俱灰,赵德昭平日里看上去就是个柔弱书生,没想到却是如此阴狠歹毒。
他叹了口气:“我说不说也是一样,指使我的,也是向公子。”
“那孙光璐和柴云呢?”
“孙大人和柴大人是受我鼓动,根本不知向公子买通之事。”
赵德昭死死的盯着程载礼:“你说的是真话?”
“下官若有一句虚言,愿诛九族。”
“很好,”赵德昭说到:“本官只是问幕后指使者而已,对你的九族没兴趣。”
程载礼松了一口气。
“拿供状让他们画押,”赵德昭吩咐到:“好生看着,别让他俩死了,将来对质还要用。”
“是,大人。”
向兴洲,向拱,赵德昭颇是得意。
原本打算往符彦卿身上引,没想到供出了向家,供出向家就等于供出侍卫司。
虽然侍卫司早已今非昔比,也就一个亲军司的指挥董遵诲在蹦跶,但毕竟韩通手上还有兵,正好借此机会将侍卫司一网打尽。
侍卫司分为步兵司和马军司,原是负责拱卫汴梁的,其中忠勤强壮者充亲军司,拱卫皇城。
只要剪除韩通,亲军司没有人马来援,董遵诲最终一样倒掉。
“皇上,”赵德昭匆匆赶进宫,一脸的兴奋:“程载礼招了,还有咆哮银行的刁民陈树大也招了。”
柴宗训急忙问到:“是谁幕后主使?”
赵德昭抬头看了看董遵诲:“皇上,此事臣只能向你奏报。”
柴宗训笑到:“难不成你还信不过老董?”
“不是,”赵德昭说到:“此事牵涉太广,目前暂且只能向皇上奏报。”
董遵诲撇嘴离开:“看你那德性,本统领不听也罢。”
董遵诲走后,赵德昭将俩人的供词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柴宗训听说幕后主使人是向兴洲,竟有些不信。
“就凭他那个榆木脑袋?只有被人利用的份,哪还会利用别人。”
“皇上,”赵德昭说到:“向兴洲并非孤军奋战,他背后还站着整个侍卫司呢。”
柴宗训摇头到:“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乱攀扯的好。”
“皇上忘了曹大人去广陵的目的了吗?”赵德昭说到:“这件事,恐怕就是侍卫司策划的。”
柴宗训想了想:“目下曹卿并没有消息传回。”
“皇上,事情的脉络已经很清楚了。”赵德昭说到:“自从银行开业起,侍卫司便谋划令银行倒闭。先是弹劾魏枢相和魏咸熙,被皇上轻易识破后,便休了魏小妹警告枢相。”
“魏枢相一往无前,他们便打断魏咸美手脚,随后双管齐下,炸毁长江大堤,调出国库银子从而挤兑银行,并买通程载礼等人直接对枢相下手。”
“若非皇上早有准备,命王统领自会州运银到汴梁,此刻不仅银行倒闭,皇上威严也会大大受损。侍卫司这招,不可谓不毒。”
这么一解释似乎也说得通,柴宗训想了想:“朕记得上次接到回奏,向兴洲陪着韩智兴前往广陵探亲,不知这次有没有跟着鲁王一起回汴梁。”
“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赵德昭说到。
柴宗训抬头喝到:“传老董。”
“皇上。”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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