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以后,莲香是不是很难见到你了?”女子出嫁,难得回门,更何况孙宇的府邸,远在泉州。
“也不会,等这边料理得差不多,为父也要搬去泉州的。”这人呐,得识趣,留在这里,必然徒惹事端,彼此心生芥蒂。
干脆搬到他眼皮底下,彼此都能和睦相处。
“当真?”远嫁带来的悲伤,顿时消散大半。
“当然,为父决定,等搬到泉州去,再把你嫁到国公府去,我可舍不得你一个人翻山越岭去泉州。”钱弘俶轻抚莲香的秀发,有这般结局,也不算太坏。
次日天蒙蒙亮,一排木箱就整齐地放下宫墙之下,巧娘站在木箱后方,静待城头放下吊篮。
钱飞骁抬头看天,时辰差不多了,让麾下放下吊篮。
往日里的钱飞骁,只是照例执行越王的命令,保卫王宫的安危,哪怕现在,也是如此。可若是投降了,他该何去何从?卸甲归田?他还年少,还有热血。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想跟孙宇切磋一番,至少可以将自己的本事展现出来。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本就出身王族,还是头一次体会到其中的不易。
一个时辰之后,将聘礼入库的钱弘俶,下令打开宫门,他亲自出城迎接孙宇一行入宫。
对于眼前这位被自己逼得投降的泰山大人,孙宇觉得有些尴尬。
“本王来迟,国公爷请勿见怪。”钱弘俶一眼就知道孙宇是个什么状态,年老成精的他,自然要给一个台阶下,这场面上,就先公事公办。
“下官见过王爷。”孙宇秒懂,立刻自称下官,既然出来投降了,就无分内外,大家算是同朝为官了。这钱弘俶的爵位是亲王,比孙宇高上一些,这么称呼也是妥当的。
“国公爷客套了,本王在宫中设宴,宴请诸位。啊,对了,飞骁,过来。”钱弘俶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这般请孙宇进去,那肯定是不妥的。
钱飞骁扶着腰间长刀,大踏步走来,身上的甲片随着走动,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末将见过国公爷!”钱飞骁深吸一口气,走到孙宇跟前拱手行礼。
“免礼,还想不想跟我切磋一下?”孙宇伸手扶了一下,那日在城头的话,他还记得很清楚。
“国公爷说笑了,飞骁乃是我钱氏年轻一辈第一人,往后,就让他在国公爷麾下听令如何?”钱弘俶觉得,既然是自己女婿了,不妨将这最精锐的王宫卫队,赠予孙宇,反正他是留不下了。
“可为我麾下第九团主将,不过还需重组之后才行。”孙宇当然知道这其中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但就这么整个收入麾下,难免埋下隐患,有些事情,越早下手越好。
“快,谢过国公爷!”钱弘俶拉了一把钱飞骁,这可是实权将领,地位丝毫不比眼下低。
孙宇一眨眼,就丢出去一个团的主将位置,不仅是看上这王宫卫队的战力,也是想要拉近跟南越旧将的关系。
“末将,谢过国公爷!”钱飞骁立刻反应过来,心中暗喜,一团主将,比他之前守着王宫强多了。
尚且年少的他,早就想出去建功立业,而不是守着这个一成不变的王宫。
“飞骁,你把人都撤出去,从此以后,你只需听从孙国公的安排即可。以后这王宫的安危,就交由忠勇军来维持了。”钱弘俶想得很明白,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一步到位,大家都舒坦。
“老程,你带兄弟接管防卫,一定要确保宫内人员的安全。”孙宇也不推脱,不换上自己人,他是绝对不敢进去的。
当南越王宫内和平交接时,长江之上,曹彬立于船头,水师朝着他们从未抵达的长江南岸前进。
曹彬身后的船舱里,赵光义与李从善紧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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