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的心都有了。
但这还不算,立刻有人趁机说道:“皇上……靖平王于我大沛实在是功不可没,他只想在晚年有孙子陪伴在侧,您可千万不能伤了忠臣的心啊……”
“是啊皇上,我们都可为靖平做保,王爷一心为国!世子也是绝无二心!”
“此事……此事朕还要与朝中大臣们商议,今日不能就此定下,不能……”
他说着便扶着内监的手准备重回位上,被儿子振聋发聩一番,他已经头晕眼花,站立不稳了。
这个结果对靖平王顾骁来说已经算好的了,他本就没指望皇上今天就能给他一个答复。
但他也不怕朝中商议不会给他一个好结果,朝中上下倚仗靖平的官员远超支持削藩的官员。
说句不好听的,支持削藩的朋党之中,也有近半年年都要靠靖平吃饭,他还真不怕。
“王爷,世子,你们起来……”
“谢皇上!”
谁知靖平王和顾飞扬刚站起来,二皇子又开腔了:“父皇,别弄的这么难看,人家王爷既然今天开了这个口了,您就不要让这事成为隔夜仇!与其磨磨唧唧不肯放人走,再跟那些人商量半天,最终结果还是放人,您不如今天就给句准话!”
庆章帝指着他的手都在哆嗦:“朕!朕已经把你废为庶人了!你怎么还在这!你给朕滚出去!”
“父皇,这就没意思了,您这么一生气,任谁都看出您想削藩,不想放世子走了。”
明玉珠隐藏在胡子里的唇角又勾了起来,结果指尖又是一痛。
这才发现他们就算站起来了顾飞扬也没松开她的手,不知是怕她失礼,还是怕她冒犯,宽大的袖摆之下,藏着二人捏在一起的指尖。
顾飞扬看她一眼,挑起眉梢:能不能老实一会。
明玉珠点头,决定不动声色,但指甲却闲不住,一会掐他一下,一会又挠他一下。
少年郎板着个脸,风雨加身依旧不动如山。
“好!朕应了靖平王就是!朕应了!你们说的没错!靖平王确实是我大沛的肱骨老臣!朕若连他这点天伦之乐都不能成全,那简直是禽兽不如!”
‘噗!’明玉珠这下真的受不了了,庆章帝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因为忍不住,顾飞扬又在拼命掐她的手指,她只得于暗处悄悄用额头抵住顾飞扬宽厚的脊背,笑的身形发颤。
“皇上!”靖平王听闻已是热泪盈眶:“皇上所言,当真?!”
“朕既说了,自然是驷马难追!”
“老臣!携已故儿子,儿媳,和我这不争气的孙子,多谢皇上的恩典!”
言罢又五体投地,激动的不能自已,涕泪横流。
顾飞扬也赶紧跪在地上:“臣!多谢皇上恩典!”
明玉珠跪下的时候还有点失望:顾飞扬这就要回靖平了啊……
她在京中还有事,势必得继续留在京城,这顾飞扬一走,她岂不是要少很多乐趣?
这场家宴在一派闹剧中基本收场,皇上被二皇子气了个半死不说,还有苦难言。
尤其是他在临走之前还要强颜欢笑,客客气气的对顾骁一顿叮嘱:“王爷此番就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陪陪朕,陪陪老朋友们!还要羡安,若回了靖平,以后再来京城可就是王爷了!朕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啊!”
一番寒暄,最终在内监的搀扶下唉声叹气的走了。
瞧着是不舍,实际上是在懊恼呢。
皇上一走,众人便也都放肆起来,哪还有方才的拘束,纷纷举着酒杯来向靖平王道喜,向顾飞扬道喜。
明泽一旁看着他们不由有些艳羡,明玉珠索性盘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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