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更是时常为母后|进香追思。这不比,每年去长安殿装模作样来的实诚!”
“你!”庆章帝再次被自己的儿子堵了个半死,只得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如今都是个庶人了!朕还能拿你怎么着!陪宗亲们吃个饭!然后再去祭拜你母后!”
“儿臣遵旨!”
二皇子一出现,根本不用别人挑拨离间,方才主动为二皇子言好的话已经像阵臭屁一样随风而逝了。
明玉珠又不禁多看了一眼萧洵,只见他吃菜喝酒端的也是豪爽,跟旁边斯斯文文的五皇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其实有时候看一个人,单从言行举止就能将其看透。
他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是真的不想要。
“嘿!”顾飞扬冷不丁将用梅子弹了她一下:“看什么呢?”
明玉珠便垂眸说道:“看在座的年轻后生,可有超越殿下之风采的。”
正要举杯饮酒的顾飞扬听闻此言便顿了顿:“有吗?”
“没有。”
他满意了,仰颈满饮美酒,好一出王孙公子意气骄。
酒酣耳热之处,庆章帝和靖平王又闲话起来,倒也诚意满满:“若靖平无甚要事,靖平王不如在京中多留一段时日!一来,朕和王爷许久未曾见面,二来,也好跟羡安多多团聚团聚。”
“老臣感激涕零!”顾骁拱手道:“藩王无诏本就不该进京,老臣此番能来已是得了皇上天大的恩典,不敢居功恃宠!”
“王爷这话就见外了!”庆章帝呵呵笑道:“王爷在京中多留一段时日,朕也有私心,神策军统领前几日还说,于禁军改立方面还有许多问题要请教王爷,王爷留下也并非就一定闲着。”
“如此能蒙皇上不弃,也是老臣之幸,只可惜……”靖平王起身,行至大殿正中,以老朽之身,端端正正的向皇上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庆章帝大惊,莫说他了,就是其他人也都有些莫名其妙。
顾骁乃是武帝亲封的靖平王,功劳如何自不必说的,有见天子可不行礼的特权。
顾骁虽每次也都恪守礼数,但性此大礼还是头一遭。
顾飞扬暗中捏紧了手上的酒盅,他知道,爷爷要说了。
“靖平王这是何故啊?”庆章帝满脸疑惑:“你我君臣何时这般生疏了?有话站起来说,来人啊!快,扶王爷起来!”
五皇子萧源先内监一步,双手去搀顾骁,他却摆摆手:“多谢殿下好意,老臣有一句杀头之言要讲,殿下还是由着老臣去!”
“可……”
“皇上!”顾骁又道:“老臣曾伴武帝南征北伐,虽无不世之功,但也有着勤王之力!承蒙武帝不弃,忝居靖平王之位,如今已是风烛残年,每每入夜闭上眼睛,都不知能不能看到明日金乌。”
“王爷这话就见外了,您就是我大沛的开国功臣啊!王爷如今正是老当益壮,还要为我大沛镇守靖平百年呢!快起来起来!”
说着便亲自下了御阶,去搀扶老王爷起身。
顾骁却依旧不肯起身,只双手抱住庆章帝的胳膊,深陷的眼窝之内一片浑浊的水色。
“皇上,这靖平之南,尚有鞑子虎视眈眈,老臣如今大限将至,若哪天一命呜呼,只怕靖平难保!特求皇上恩准,准许老臣将唯一的孙子顾飞扬带回靖平,传他王位,以求他能替老臣守住靖平百年,大沛江山永固!”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庆章帝除了有些无措,倒也并未愤怒亦或者惊骇:“这……父王临终前请诸位世子进京学习,本意也是想叫诸位世子将来继承王位的时候能守疆固土!眼下王爷尚还健在,叫世子回去,恐怕不妥……”
“难不成,皇上非要叫老臣死在这殿中,才能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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