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风浅无语至极,不得已之下,只好卯足了气力,将绮鸢抱在了怀中。 冷夜原想着搭一把手,玄风浅却不屑一顾地从他跟前掠过。 他意识到玄风浅还未消气,只得一路尾随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可否告知本尊,本尊究竟做错了何事?” 冷夜苦思冥想,也没整明白玄风浅为何会这么生气。 砰—— 玄风浅前脚刚跨入清风殿,后脚就命门口的仙侍将门掩上,直截了当地将冷夜关在了门外。 “闹够了没有?” 冷夜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大脚踹开了清风殿的门。 玄风浅刚安置好绮鸢,就见面色黢黑的冷夜凑至了她跟前,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做什么?” “为何非要惹本尊生气?”冷夜不自觉地放缓了口气,深怕再一次吓到她。 玄风浅语气不善地道:“我什么时候惹你了?分明是你,一直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你老实告诉本尊,本尊究竟哪里做得不好?本尊可以改,也愿意改。你若是什么都不说,本尊又哪里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还在装傻?你自己做过的混账事,自己心里清楚。” 冷夜郁猝至极,他根本不知道玄风浅所说的混账事是什么事,索性将她抱入了卧寝之中,反手插上了门闩。 玄风浅下意识地向后退了数步,虎视眈眈地盯着面色黢黑的冷夜,“你又想做什么?” “说不说实话?” “混蛋,你别过来!” 玄风浅瞅着步步逼近的冷夜,随手抄起了食案上的酒壶。 冷夜耐性骤失,阔步上前,一手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沉声问道:“你明知道本尊有多喜欢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本尊?” “因为喜欢,所以即便事先知道了浮尘的计划,也权当自己不知道,是么?因为喜欢,所以便不顾我的意愿,顶着帝俊的脸皮肆无忌惮地侵犯我?” 玄风浅本不愿再提及此事,奈何冷夜总是紧揪着她不放。 “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那晚真不是本尊。”冷夜眼皮狂跳,深怕玄风浅再也不愿原谅他,矢口否认道。 “滚出去。” “你若是一口咬定那晚的人是本尊,本尊应下就是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本尊一会儿就去向白帝提亲。”冷夜心虚不已,试探性地道。 听他这番辩解,玄风浅更觉无语。 明明是他的错,他倒好,整得跟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冷夜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犀锐的眼眸,局促不安地道:“阿浅,你且放心,本尊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负责你个鬼!” 她猛提了一口气,拽着他的胳膊,直截了当地将他扔出了门外,“除非我瞎了眼,不然今生今世绝不可能嫁你这般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本尊怎么就禽兽不如了?” 冷夜小声地辩解着,正欲起身,玄风浅却“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尊上,妾身觉得您最好别在阿浅生气的时候顶嘴。不然,她只会更加生气。”无涯挎着一筐竹篮,轻倚在廊道前的栏杆上,慵懒地嗑着瓜子儿。 “闭嘴。” 冷夜绷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厉声呵斥着无涯。 虽然,他看上去还算镇定。 事实上,他已然慌得六神无主,就差给玄风浅磕头谢罪了。 内室中,玄风浅正气呼呼地瘫在了榻上,微眯着眼眸瞄着榻顶上悬挂着的冷夜画像,一刻不停地朝着冷夜的画像投掷的飞镖。 “奶奶个熊!” “明明是他,竟还不承认。” “人渣!” “大猪蹄子!” …… 玄风浅气闷不已,直至将他的画像扎得千疮百孔,这才罢休。 她一连躺了数个时辰,却怎么也睡不着。 “该死的东西!” 玄风浅低咒了一声,乍然起身,正欲出屋散散心,却发觉冷夜还守在门前,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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