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了。” “到时候,替我给他烧些纸钱。” 玄风浅尤为冷漠地道。 她早就受够了浮尘一次又一次的利用。 若不是浮尘从中作梗,她和冷夜之间又岂会横亘着那么多的误会? “帝姬,奴婢求您,去看看扫把星君吧。他确实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可他所做的这一切,全是因为太喜欢你。” “喜欢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 玄风浅显得有些失望,她只知绮鸢对浮尘有些好感,却不知绮鸢竟陷得这么深。 “帝姬,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扫把星君挺可怜的。”绮鸢连声解释道。 “他哪里可怜了?不过是作茧自缚。” 玄风浅无语至极。 她被浮尘害得彻底沦为了六界的笑柄,绮鸢这丫头竟不分青红皂白地心疼起了浮尘。 绮鸢深知玄风浅因为浮尘吃了不少苦头,但只要一想到浮尘即将毙命,便再顾不得其他,只一味地央求着她,“帝姬,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去看看扫把星君吧。” “你莫不是被浮尘灌了迷魂汤?” 玄风浅有些气恼地说道,但见绮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是拗不过她,举步生风地往锁妖塔的方向走去。 她倒要看看,浮尘究竟是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让绮鸢迷成这样! — 仙界,锁妖塔 浮尘颓然地斜靠在玄铁囚笼之中,他身上的衣袍已被血水染成了暗红色。 乍眼一看,确有几分可怜。 玄风浅径自行至囚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潦倒失意的浮尘,“说吧,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帝姬此话何意?” 浮尘微微抬眸,若明溪般清澈的眼眸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 玄风浅看腻了他的苦肉计,语气不善地道:“你对绮鸢做了什么?” “勾魂术而已,数个时辰之后便可得解。” “目的?” 浮尘扯唇苦笑道:“我不过是想着再见你一面。” 玄风浅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抢先一步说道:“别装了。你引我来的目的,是为告诉我毁我清白之人并不是你,而是冷夜,对么?事已至此,你竟还想着算计冷夜。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和他究竟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冷夜不止践踏过我的尊严,还残忍杀害了我的血亲。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恐怕,还不止于此吧?别人不了解你,不代表我也不了解你。在你眼里,血亲根本不值一提,难道不是么?” 玄风浅冷笑涟涟,直截了当地揭穿了浮尘的谎言。 浮尘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玄风浅会这般言说。 不过,他反应极快,转眼又换了一副说辞,“事实上,我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你。你可知你的上神劫有多凶险?我不过是希望你平安顺遂地渡过上神劫,才会想方设法地挑拨你和冷夜的关系。” “能不能别这么虚伪?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何时平安顺遂过?” 浮尘压根儿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言之凿凿地道:“我对天起誓,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伤害你。真正伤害过你的人,是冷夜。” 玄风浅再懒得同他废话,正欲转身之际,无意间竟瞥见他衣摆下黑魆魆的龙尾。 黑龙? 玄风浅揉了揉眼,再度看向他的衣摆处时,那黢黑的龙尾已然不见踪影。 难道是她看错了? 又或者,浮尘也是一尾黑龙? “帝姬,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玄风浅瞅着单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呕着鲜血的浮尘,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心下暗忖着,浮尘也许是冷夜失散多年的兄弟,因为妒忌,才会紧咬着他不放,非要将他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不过,此时再去探究这些已毫无意义。 浮尘已是将死之人,他身上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也终将化为一抔黄土。 玄风浅刚走出锁妖塔,哭成泪人儿一般的绮鸢因舍不得浮尘,又偷偷溜入了锁妖塔中。 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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