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追踪而来进了三春班。去年,聂春华为了讨梦蝶欢心,请三春班到莲庄唱堂会。两个姨表亲,一对苦命人就这样在异乡重逢了。聂春华对这两个表兄妹也没有疑心,常常邀请英哥来家宽慰梦蝶的思乡思亲之情。
“九夫人,昨天晚上,英哥是否在竹坞?”
梦蝶红着脸,惊惶地瞟了一眼达明,纤纤玉指捏住衣角,扭捏了一阵子,才点点头。
“凌晨的死人……”
“不是英哥杀的!”梦蝶猛地站起身,张着纯洁的大眼,目光显得很惊恐,看着达明鼓起勇气认真地大声说道。
“英哥会武功?”
梦蝶垂着头,低若蚊声地说:“会。”
“有人在巡更人出事时的现场亲眼看见过英哥,仅凭这一点,本官就可以将他定为嫌犯,打入大牢之中。”达明摆出一副官差的嘴脸,疾言厉色地恐吓道。
“别,千万别,贱妾实话实说。”在这乍暖还寒的春天,梦蝶光洁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粒的汗珠,小脸紧张得发白,两只手在胸前绞在一起,明眸中全是惶恐乞怜的神色,声音颤抖地说:“昨天吃晚饭时,贱妾发现英哥有些坐立不安,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无论贱妾如何问他,他都没有说。今天凌晨,当屋外那声惨叫传来时,贱妾听见隔壁的房门打开的声响,知道英哥出门去看了。不一会儿,英哥就来敲贱妾的房门,说是他马上就走。在奴家以性命相威胁之后,他方才告诉贱妾说,莲庄有人要害他。”
达明抚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说:“九夫人,他有没有说是谁要害他,是如何害他?”
梦蝶的头像座钟的钟摆一样来回摆动了几下,闷闷地说:“当时,英哥走得非常匆忙,没有告诉贱妾。”
达明低着头来回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突然站定问道:“九夫人,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你与英哥之间是不是旧情复燃?”
“官爷,你为何有此一问?”梦蝶睁着一对水汪汪的眸子,惊讶万分地说。
“九夫人,本官不过是随口一问,纯属好奇而已,若是你不愿说完全可以不说。”
梦蝶垂着头默然了好一会儿,抬眼望着达明,幽幽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贱妾已经认命了,此心如烛,泪已干,身成灰。既然已经为人妻,自当谨守妇道。往昔种种,譬如霜后残枝、昨日黄花,化作过眼云烟。贱妾与英哥已无比翼双飞之情,唯存灼艾分痛之谊。”
“那英哥呢?”
“他……他……也无破镜重圆之心。”梦蝶一脸无奈地说道。
“本官明白了。”达明“嘿嘿”笑了笑,脸上神情如谜地说:“英哥如今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坠入情网已无法挣脱,惟有旦夕相随,以解相思之苦。”
梦蝶脸上红晕如胭脂,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漂亮,毕竟这是上天的赐予,真正在意地是有多少人追求自己,在意有多少男人,哪怕是类似《巴黎圣母院》里那个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的男人,只要他肯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