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的出血最多,呈喷溅状,而其他伤口都是少量出血,如卑职推测不错的话,应是在人死后补刺的。另外从伤口分布来看,趴在地上的这个全在背上,仰面朝天的这个全在胸前,这说明他们是在倒地后凶手补刺的。至于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一个,故作迷阵,误导我们的判断。”
“就算是凶手补刺的,也不能就以此推断凶手就是一个武者。”一直没有吭声的陈尚朋突然插嘴质问道。
“陈参政,卑职之所以得出凶手乃是武者的判断,是基于凶手对两个死者的致命一击非常准确,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要知道在黑灯瞎火的半夜,能够准确无误地刺中心脏、划开咽喉,除了武者,其他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达巡检,凶手是如何杀了两个巡更人的?你以为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放下架子的郭胜像个好学生一样,跟在达明身后,不厌其烦地问道。
对郭胜的问话,其他人都想知道达明怎么说,尤其是公孙大娘和西门霁都是武功极高的人,虽然尸体勘验不如达明,但是武者杀人的手法还是可以从伤口处推断出一二。
达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郭胜,微微笑了笑说:“卑职武功低下,对凶手是如何杀了巡更人,还无法做出推测。至于凶手是一人还是两人,卑职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同一把凶器所为,也就是说杀死两位巡更人的人应为同一个人。”
郭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转头问公孙大娘:“前辈乃是武林高手,对达巡检的勘验结果和推测有何意见?”
公孙大娘与西门霁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西门霁转身离去。盏茶功夫后,西门霁领来了两名粗壮庄丁。
公孙大娘对着两名庄丁吩咐了几句,两名庄丁分别捡起灯笼和梆子敲棒,一前一后往前走去。
公孙大娘今天穿的是一件大红底子绣茶花穿蝶刻丝小袄,窄袖紧身,耸胸蜂腰,下身是鹅黄凤纹锦缎八幅裙,修长的身材显得亭亭玉立。只见她轻盈跃起,裙裾飘飘,像一只翩翩彩蝶穿花,瞬间出现在手里拿着梆子敲棒的庄丁身后,伸出右手,食中指并指为剑,招发“射星贯斗”,出其不意剑指心坎。
庄丁猛然觉地后背心如针刺般疼痛,人站不住脚,身体向前摔倒在地。
拿着灯笼的庄丁听见身后庄丁摔倒声,转身一看,发出一声惊叫声。
公孙大娘上前一步,皓手五指并拢为掌,一招“抽刀断水”,玉掌轻柔地从庄丁咽部划过,掌风寒冽,沁入骨髓。
庄丁顿时喉痛如刀割,一口气透不过来,仰天摔倒,手中的灯笼抛了出去,手抚着喉咙不住地干呕着。
公孙大娘纤手一晃,准确地接住了灯笼。
整个行动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令人目不暇接。
达明拍着巴掌,啧啧称赞说:“公孙前辈武功高绝,令人叹为观止,晚辈佩服地五体投地。不错,凶手就是如同公孙前辈这样杀了这两个巡更人。”
公孙大娘被达明夸奖的心花怒放,发出了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听在在场的男人耳中,就像是吃了伟哥一样,血气沸腾,眼中流露出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的色狼眼神。
惟有聂春华没有受到公孙大娘的影响,阴沉着脸,紧紧咬着嘴唇,心里似乎在不停地琢磨着,眼里偶尔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达明走过来低声问道:“华老,依理这两个巡夜人不应该与江湖人有过什么过节,莫非是他们看到了他们不应看到的东西,或是听到了他们不该听到的东西?”
“达巡检,老夫亦如是想。老夫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致仕官员,莲庄本身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他们究竟看到什么,听到了什么,而被人杀了灭口呢?”
达明微微摆了摆头,转身走到高阴矮毒身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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