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有百姓迁移于此,沿渠而居,逐渐形成东、西、南、北四个自然村,并因丈八沟而人们称作东丈八沟、南丈八沟、西丈八沟、北丈八沟。
达明他们一路疾驰,马都跑出了大汗,腿裆里直往下滴黄汗沫。来到丈八头时,发现他们只知道小五子在丈八沟,却不知哪一个丈八沟村。三人一商量,李先呈提议兵分三路,每人各去一个丈八村,最后在南丈八沟村汇合。
达明来到西丈八沟村,正值未时末,人勤春来早的农民都在正返青的麦地里忙碌。村里只有妇孺,不时地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偶尔还会响起几声尖利的斥骂声。村口大槐树下的有一块大麻石,上面刻着“西丈八沟村”五个大字。不远处有一个农村常见的辘轳井,井台上有一个姑娘正弓着腰,吃力地摇着辘轳把,随着刺耳的“吱呀”声,一桶清澈甘甜的井水被提了上来。
达明牵着白马闪电走了过去,微笑着问:“姑娘,能给我的马饮饮水吗?”
姑娘抬起头,红馥馥像秋天成熟的苹果一样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羞涩的笑容,默默地提起水桶将水倒入井台边上的粗麻石水槽里。
跑得唇干舌燥的闪电低下头,伸着脖子,痛痛快快地喝着甘甜的井水,还不时地抬起头,用大脑袋蹭蹭达明的手臂,嘴唇上不断落下的滴滴水珠沾湿了达明的衣袖。
“姑娘,我向你打听一个人。”达明笑吟吟地看着姑娘姣好的身躯问道。
姑娘直起身子,扑闪着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看着达明,依然没有说话。
“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叫肖五的人,他在府衙里当差。哦,对啦,据说他的母亲摔折了腿。”
姑娘撩了撩额前的乱丝,用惊异的目光打量了达明片刻,然后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指着村西头一座土墙围起来的小院说:“官爷,那就是五哥家。”说到这里,姑娘脸上涌上了诧异的神色,低声嘟哝说:“奇怪,我咋没听说婶子她摔折了腿,回头告诉我妈去看看我婶。”
“谢谢姑娘,也许是我听岔了。”达明笑着点点头谢过姑娘,顺着一条有着深深车辙印的土路,朝着肖五家走去。
肖五家的院门紧闭着,达明上前伸出手正要敲门,“咯哒哒、咯哒哒”,院中传来了一只母鸡刚刚生了蛋后得意地叫声。达明放下手,侧耳听了听,没有人出来,只有一只公鸡半伸着翅膀,围着母鸡打转,嘴里发出“咯咯咯”的赞赏声。
达明伸手轻轻在门上一敲,“吱”的一声门裂开一道缝。原来门在里面并没有上拴,只是虚掩着。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嘴里大声喊着:“屋里有人吗?”
屋里没有人搭话,“咳咳咳”,是一个女人的剧烈咳嗽声。
达明推开房门,或许是家里有病人,窗帘子拉着,屋里光线很差。由于没有人蹲在灶台下烧火,炉膛中燃烧了一半木棍,掉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呛人的浮烟,同时还掺杂着浓重难闻的药汤味。达明依稀看到火炕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一床蓝色土布棉被,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无法辨清这个女人的年龄。
“大娘,肖五在不在家啊?”
女人的喉咙里大概是有痰,嘴里嘟嘟囔囔说了几句,达明是一句也没有听清,便走到炕前,俯下身子去看。
就在这时,变生肘腋,棉被遽然飞起盖住了达明的头,一声银铃般的笑声,纤纤玉指瞬间变成了铁指,有如电光石火奇准地连续点中了达明的膻中穴、鸠尾穴和巨阙穴。
炕上女人轻盈地跳了起来,坐在炕沿上,水汪汪的俏眼看着躺在地上昏厥的达明,伸出皓如凝霜的柔荑将披散的满头乌丝挽成一个懒人髻,露出了明**人、媚态横生的粉面,娇笑连连地说:“饶是你精明似鬼,狡诈如狐,也不得不喝老娘的洗脚水。”
“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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