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酒楼,还害死四个人,已是罪行滔天,按照国法本该问斩,倘若将来官府当真查到我头上,你是出来作证呢还是不出来?”
“就即便没查到我这里,时间一长,你能承受住良心的煎熬,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杨炎忽然哑口无言,一时间心乱如麻。
“我不知道。”
廖茵茵看着他,目光逐渐转为柔和,上前两步道:“我知道,你肯定会一直想着这件事,追问我这么做的原因,甚至私下里自己动手去查。”
“而我,我是不会跟你说的,然后躲着你不见,继而你我之间生了隔阂,对彼此越来越多怀疑,再也回不到往昔。”
杨炎下意识伸出手,却停在半空,犹豫片刻又垂下。
不得不承认,廖茵茵的预测极有可能就是未来事情的走向。
“那你把真相告诉我,不就行了?”
“告诉你,就能抹去我曾杀人放火的事实吗?”
“这……”廖茵茵的话,再次使得杨炎无话可说。
“答案当然是不能,”廖茵茵又说,“以你的性情,能容得下一个逍遥法外的罪人整日在身边晃悠?”
杨炎从小受父母亲教导,得到的教育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任何罪犯都应该得到国法的制裁,没有人能擅自夺取别人的性命。
纵然他可以顾及跟廖茵茵的交情,甚至理解她有苦衷,不将她送至官府,却不能不在乎天天看到她,还不去想她害死四个人的事实。
有个词叫做眼不见为净,用在这里极为妥当。
杨炎对于廖茵茵的处置方式,最好的就是不与她见面。
“你说得对,我做不到。”
闻言,廖茵茵的心反而变得越发平静,沉吟片刻后,她露出温和的一丝笑。
“既然如此,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抓我去官府伏诛,要么与我断绝关系,以后你我再不相见。”
“断绝关系”四个字一入耳,杨炎突然心如刀割。
今天夜里,他原本是打算了来向她表明心迹,想与他共度余生的,可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一丝绝望自心底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令他顿时浑身失力,突然说不出话来。
如果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就好了,只可惜他不肯放过自己,也不能放过廖茵茵,注定没有另外的路能走。
“做好决定了没有?”越吹越急的风里,廖茵茵看着他问道。
杨炎微微颔首,并未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淡声叮嘱:“你好好珍重,我走了。”
看着他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廖茵茵全身的力气也随之用尽,她往后趔趄了两步,靠着院墙才勉强能站的稳。
她舍不得杨炎,却也不得不舍,一来,芸苑酒楼的事,有可能会发现,若与杨炎走的太近,难免连累他,甚至是整个杨家,二来,她生性就向往自由,留在帝都这个笼子里,处处受拘束,始终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银两已经筹得差不多,只需要找个好时机,收拾行囊悄然离开,便可去浪迹天涯,过她想要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始终不想为了杨炎放弃自由。
或许,这个结局是最好的了。
“杨炎,咱们后会无期了……”
这件事,回到相府后,杨炎并没有跟任何人说,他日常生活还与平常一样,不露半点声色,故而其他人未察觉异常,丝毫不知。
两个多月后,杨澜从军营回来,一是与家人团聚,二是与家人告别。
因为一个月后,她就要前往北方边关,去抵御外敌,守卫疆土。
顾知夏忍不住叹气:“澜儿那丫头,看来真是打算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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