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件事意味着死亡,分裂与他诀别,她人生所有的悲剧都来源于这一桩事,之后便是厄运便接踵而至的光顾了她,将她踩入地狱,没有翻身的余力。
;很可怕的。
傅安轻缓地拍着她:;没事,都是梦而已,当不得真的。
;要是真的怎么办?
;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的,睡吧,有我在你身边,便是噩梦都能驱散,睡吧。他的话确实有安抚人的魔力,赵青鸾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那样的梦境一次次地侵蚀着她,她再一次醒来不知外面在说些什么,但依稀能听到飓风、水患、天命之类的字眼。
是在说那桩事情吧,怪不得会谈到这么晚。
突然间就清醒了不少,倘若赵家不会在这次飓风中受损,一定是条连天家都宰不动的大鱼吧。
赵家不能有事,便是一分钱的损失都不能有,她不能把希望都交付在傅安身上,他在朝中做官已经够艰难了,若是今生飓风没有来,妖言惑众蒙蔽圣听,他的官途就都毁了。
她必须要从其他地方着手想办法了。
赵青鸾突然大靖朝一直养着能占卜国运的国师,据说国师府里的那位大人,是天赐的能力,生来便与众不同能看透一人的前世今生。
国师的信徒也很多,路过国师府的行人都会叩拜,路过的车马必须停轿下车,徒步经过。
她怎么把这件事漏算了,若是国师能占卜出天道的灾祸来。
那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她心中的那桩大事瞬间落定,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门扉开开合合的声音,人们陆续散去的样子,傅安进来的时候已然穿着一身官服。
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掩盖好被角便出去上朝了。
赵青鸾摸着额头,他这是一夜都没睡吗?做官可真辛苦,以后要是不做官就好了。
她又在被子里翻腾了一会儿,也穿鞋下船洗漱用膳,收拾地往国师府去了。
国师府在皇城的边上,这里警卫森严,又离吃喝玩乐的地方十分远,赵青鸾大多时候都不往这边来,结果到地方一看,也就很寻常的府邸。
;民妇前来拜见国师大人,烦请小哥帮着通报一声。赵青鸾拿出一粒金瓜子同守门的小厮打了声招呼。
小厮便马不停蹄地进去通禀了,一头白发苍苍的国师大人正悠闲的泡着茶,听小厮这么说,他抬起头来那模样竟是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他掐指一算。
;不应该啊,讲道理说今天无人来见我呀。
国师大人掐指在一算还是无人来见他,他这个不信邪索性搬出了自己的法宝好好占卜了一卦,吉凶仍旧看不出来。
;奇了,奇了,怎会有人出现在卦象之外呢,去叫她进来。说着他将肩膀上垂落的白发甩到身后,他这个人自恃清高,对自己出神入化的识相之术尤为自信。
怎么会有人不在卦象之内呢,说来这种事遇一两次就够了,最近都遇到好几次了,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死期将近了。
他长叹一声,按道理也不应该啊,越是死期将近越是能洞悉世间万物,岂会有功力不进则退的道理,实在是奇怪。
他务必得见见着拜访她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赵青鸾跟着小厮走在回廊上,若说平日她也挺有闲情逸致赏景的,可不知道怎么来这里,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不敢到处乱看。
可能这就是国师大人在民众心里留下的威望吧,生怕乱看乱瞟会对国师不敬。
一片静谧的湖泊上,不知为何已然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了,湖面像是不受影响一样,大朵大朵的荷花像是才经历了六月的时光正开得娇媚,情分吹过纱帐,依稀见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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