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要到了!这趟糟糕的旅行早就应该适可而止!”
船队的正前方,海平面上已经隐隐出现了陆地的轮廓。身披橡胶雨衣的马卡洛夫一脚踹开了船舱门,带着一脸的胡子拉碴走进了拥挤的士兵舱。
“为什么他们不再多‘耽误’半个月呢?我觉得蝴蝶岛的沙滩棒极了……”作为有身份的连级军士长,躺在狭小床架上的于山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拉开了身边的舷窗窗帘,对着外面探头探脑,“头儿,我猜你这辈子肯定没见过那些像猴子一样的黑人,嘿嘿。”
已年过三十的于山,依然是他所特有的插科打诨作风。船舱里,入伍最长时间也不超过两年的士兵们,在大雨中已经憋了好几天,此时都被于山军士长的俏皮腔调给逗乐了,欢笑声四起。
“知道吗?十几年前我和你们的上尉都来过非洲……啧啧,那里的人那个黑啊,个子只到这儿!”于山翻身跳了下来,直接指了指床铺下落座的马卡洛夫胸口位置,表情很是夸张,“他们就算垫起脚,都不会比你们上了刺刀的步枪长。”
“你个见多识广的白痴……你的意思是,他们和加勒比土著几乎一样?”马卡洛夫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此时确实没有多大发言权,只能嘀嘀咕咕着摸出酒瓶开始大口倒灌。
除了若干儿童时期从明朝移民北美途中也在非洲或巴西落过脚的华裔士兵还有点模糊印象外,大部分官兵都把头扭向了船舱另一头,看住了他们的营指挥官乔肆上尉。
“嗯……他们看起来比易洛魁人或加勒比土人还要瘦弱,而且很黑,跟烧焦了一样,但他们的牙很白,白得像陶瓷。”乔肆放下了手里的书籍,笑呵呵地指了指西北方向,“其实蝴蝶岛周边岛屿上的那些农场里就有这样的黑人,只是大家之前没看到而已。”
“上尉,既然他们那么弱小,为什么会攻击当地的城镇和农场?”角落里,一个华裔士兵突然举手问了句,那腼腆的脸上带着几丝忐忑紧张。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进港了,马卡洛夫军士长、乔肆上尉,请二位到军官餐厅开会!”舱门开了,一名传令兵的头露了进来。
还没得到“答案”的士兵们顿感无趣,纷纷起身给两位长官让路,顺带着收拾起行囊和武器。
“真是个冷场的家伙,我还等着看乔肆怎么回答呢……不过,二等兵,你的问题应该没人能回答,说不定你还会让乔肆上尉觉得尴尬……你叫什么名字?”
乔肆和马卡洛夫走了,于山开始履行自己的连队管理职责,一边招呼着士兵做好下船准备,一边走到刚才提问的士兵跟前,笑嘻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任兴忠,军士长。”年轻的士兵微微低着头,对自己刚才无意中提出的“尖锐问题”还有点不好意思。
“信纸很香,应该是某个大姑娘给你的吧?”撇了眼对方捏在手里的一张已经皱皱巴巴的粉色信封,于山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使唤免费劳力的借口,“有女人惦记不一定是好事!我家里的婆娘就整天在烦我!你在影响士气,好了,帮我把行囊带上,我会教你怎么哄大姑娘。”
“对不起,军士长!”任兴忠赶紧将信封揉进军服口袋,脸都涨红了,刚才那场对话大家都听见了,船舱里顿时又是一片欢笑。
……
烟雨朦胧,拥有13000多居民的南山港显得空荡荡的,除了两三艘在本地中停的欧洲风帆船外,只有一艘华美的短衬衫级飞剪商船静静地靠在码头边。和以往热闹的装卸货风景不同的是,不光码头上待运的货物少得可怜,就连十几部码头蒸汽吊机都大部分熄了火,显得无所事事。
临近中午,3个步兵营、1个战斗工兵营以及1个骑兵营组成的华美非洲旅终于踏上了南山港的土地。细雨中,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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