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两家的孩子自然好不到哪去。
这么一说,惹得众孩童开始哄笑。
“那又怎样?”长朔不以为然,反问道,“即便你这么说,又能代表什么?有本事年底考试时一决高低。若是你赢不了我,你也不过是娘们腔都不如,不配为国子学的学生。”
这句话他是从陆佩君那学来的,原本只是红绣随口和陆佩君抱怨,说有人私底下说她多管闲事,还是因为赈灾款募捐的事,“区区女流,焉能司晨”,陆佩君便道:你能想到这个法子是好事,那些人连你都不如,根本不配同朝为官。
刘子逸很是不服气:“比就比,谁怕谁!谁输了,就要滚出凤引九雏。”
结果年底刘子逸夹带小抄作弊被抓了个现行,这便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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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长朔自然同红绣叙述了一番,红绣想了想,才说:“其实你不必同承滇走得那么近。”
长朔觉得很诧异:“他不是我的好朋友么?”
红绣语重心长道:“可他毕竟是皇孙。”
长朔沉默了一会儿道:“长朔日后会是什么?进宫的时候,那个阿叔说,以后我只能在宫里做内监。”对于内监一词,长朔总会明白。
红绣微微叹气,准备安慰他,喻潇却将他揽过来:“有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长朔也可以做宦官中的头头。”红绣早已告知他长朔与别的孩子不同,很是让人怜惜。
长朔不明白:“比如呢?”
喻潇刮他的鼻子:“记住了哦,从文,你可以司礼监提督为目标;从武,则有东厂督主,各个都是让人敬畏的职位。”他稍作思忖,又说,“若是你当自己像正常的孩子那样,也可以去考文武科举,只要你肯努力,想做状元不是难事。”
长朔似懂非懂:“无论是督主还是状元郎都很威风么?”
“对。”喻潇嘴角含笑,“督主让人畏惧,状元让人尊敬,要看你的心中所向。”
长朔若有所思,想着什么。
喻潇摸了摸他的脑袋,补充道:“前提是要你自己勤学苦练,谁都不能替你考试,可懂?”
长朔点了点头:“长朔懂了。”
到了郡主府门口,喻潇先行下了车舆抱长朔下来,而后撩开帷裳去牵着红绣的手,并快速吻了她的手背,轻声提醒道:“虽然我们有皇上的圣旨,可我依然不能每日过来与你亲近,现在朝堂的氛围颇为紧张,你自己需多多保重,不要在朝堂有任何谏言,即便是安夫人同你事先交代的建议,树敌太多,我怕你会有危险。”
红绣低着头,手背上还有他唇上的余温,脸有些红:“我知晓了。”她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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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这几个月里除了凉玉去和亲时,让长安热闹了三日之外,其他时间甚是风平浪静,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谁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直到十月底,长安迎来了第一次落雪,银装素裹帝都冰封,每每上朝成了痛苦之事。
皇帝体恤群臣,延后一个时辰上朝,无事则早早散朝,回去围着火盆取暖足不出户的。宣政殿里倒是暖若春日,红绣在皇帝身旁也不觉得难受,而每次奏章里无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十一月已是长安最冷的时候,各国使节却不敢有所耽搁,依时来朝贺,这也是最显帝都繁荣昌盛的时节。
朝遇宣那边接了旨,会在皇宫里过新年。
而年三十的麟德殿夜宴上,皇帝终是有决定。
彼时花影在旁为红绣温酒,皇帝忽然提了喻潇的名字:“品仙,你上前来。”
喻潇正与朝遇安碰杯,他微微一怔,走到殿中拱手:“臣在。”
皇帝脸上带着笑意:“原先开春时,朕就想为你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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