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红绣和朝遇安针锋相对,但总给喻潇一种:只要朝遇安休了聂音,并保证以后不纳妾,红绣便能安心委身到王府的感觉。
不纳妾,他也可以,可是他怎好说出口。
红绣想了想:“很多我都喜欢,兰花,荷花,桃花,腊梅……”她一个一个说着,“都喜欢。”
喻潇看着她,认真地问:“挑一个最喜欢的呢。”
“只能挑一样么?”红绣觉得有些为难,“都好看,都喜欢。”
“只能挑一个。”喻潇有些较真。
红绣觉得不理解:“就像糕点,小时候觉得红豆糕好吃,百吃不腻,可是入宫后我又觉得玉寇糕美味,却不能天天尝得到,更是想念。但是糕点怎么都不能作为主食,只是……让人惦记的小食而已。”
喻潇心中挣扎一番,还是开口问她:“我和靖王,你更喜欢谁?”话一出口他便觉得懊悔,却还是盯着红绣的双眼,等着她的答案。
红绣脸蓦地红了,绞着手指羞道:“我回去了。”说完转身欲走。
既是问了,当然要知道答案,指不定下次没了勇气,喻潇握着她的胳膊不给她离开:“我想知道。”他的口气带着些肯求的味道。
哪有问人问题这样直接的,叫她怎么回答,红绣只稍作挣扎,觉得脸烫得很:“我不知道。”声音细如蚊蝇。
喻潇早已没了底气和勇气,松了手,一脸的失望。
红绣往阁中走,脚步稍作迟疑,回过头来冲他说:“我很凶的,若是以后的夫君纳妾,我定会打死她们。”夕阳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身后红彤彤的一片。
喻潇一顿,而后开怀地笑,大声回道:“只要有你,我以后不会纳妾的。”
红绣抿着嘴莞尔一笑:“知道啦。”而后往阁中走。
喻潇却跑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沉声道:“只是想抱抱你。”
红绣也不动,微微靠着他,觉得很温暖,低着头问:“我重么?”
喻潇呢喃道:“不重。”他扶着她的肩,想再打横抱一次,“我看看重了没。”
红绣只觉得身子发轻,脚一悬空,整个人已经在他怀中,忍不住咯咯笑:“放我下来。”
喻潇的手收得更紧:“丑话要说在前头,我也不会同意和离的。”
红绣脸微红:“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变心。”
喻潇侧着身子,身体往一边压,将红绣脑袋朝下,有种要摔下去的感觉,红绣连忙抓住他的衣襟,小声叫了出来,喻潇坏笑着问:“和离么?”
红绣的脸更红:“我不嫁了。”
“你说什么?”喻潇又往下一些,让她的发丝几乎垂到地上,“我没听清楚。”
“哎呀。”红绣直接环着手攀在他的脖颈,轻呼道,“不离,不离了。”
喻潇这才心满意足,将她掂了掂又抱正,四目相对,他才轻轻说:“此生定不负你。”
红绣垂着眼睑不说话,任其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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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两日,红绣能上朝了,好像人更为动人了些,日日嘴角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让沉闷的朝堂也生出几分活跃之感。
红绣的心情越来越愉悦,可朝遇安却越来越犯愁,他的婚期近在眼前。
到了月底,喻轻舟送了文书来京都,说长江流域有水患,国库拨下去大把的银子,到百姓手上连稠粥都吃不上,连带数落了朝中众多官员的名字。皇帝大发雷霆,下令让地方官员去查看民情是否不得温饱,自喻轻舟的文书言表后的几日,各地的水患折子不断,全是求银子的。
皇帝忧心忡忡,问及如何处理水患,红绣和喻潇早已私底下讨论过。
喻潇言表道:“每年汛期,国库都会先拨三百万两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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