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什么?至于皇后的不守规矩礼法,虽是事实,可那些臭规矩破礼法,难道朕便守了?” “朕打小就是个最不喜欢规矩礼法的主儿,生平最恨墨守成规之人,至于祖宗家法这一套都发了霉的裹脚布,你们几时见朕守过?你们口口声声说皇后失德,不守规矩礼法,那在你们眼中朕岂不也是个离经叛道的失德昏君,你们今儿嚷嚷着要废了皇后,那明儿是不是就要撸起袖子把朕这个皇帝也给废了?” 元嘉帝这话实在是诛心太过,唬得众臣纷纷跪倒在地,口称不敢。“这大秦的江山都是陛下千辛万苦打下来的,臣等对陛下敬如天神,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如何敢生此等大逆之心!” “皇后之尊,与朕同体,尔等既然对朕敬如天神,何以对朕的发妻就敢口出废后之言?” “这男女有别,皇后同陛下如何能一样?陛下征战十载,击退外敌,保国守土,是我大秦中兴之主,便是行事有些不循常理,但同陛下的不世功业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而皇后身为一介妇人,寸功未建,却在朝堂上指手划脚,欲颠倒乾坤,陷天下男子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简直就是妄图动摇国之基石,唯恐天下不乱,还望陛下明鉴!” “你说皇后寸功未建?”秦斐眼中怒焰暴起,森然问道。 “当朕在疆场上纵马驰骋时,若无皇后在后方主持朝政,料理民生,富国强民,替朕铸就坚实无比的后盾,源源不绝的将粮草给朕送过来,朕绝无可能只用了十年就击退外敌。皇后之功,居功至伟,你们却竟然说她寸功未建?” 一想到采薇这十几年来的呕心沥血,为大秦所付出的辛苦功劳,在这些大臣眼中竟然只是“寸功未建”,秦斐就恨不得给这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大臣一人来两针,这般有眼无珠,干脆去做真瞎子得了。 那些大臣却仍在嘴硬狡辩,“后宫不得干政,陛下本就不应让一介妇人掌理朝政,便是皇后掌政时略有些苦劳,可是同她为自已的私心所施行的那些乱政相比,完全是功不抵过。如今这些女人们胆敢公然上街□□抗议,还不都是过去这十几年被皇后娘娘纵容教唆出来的,导致眼下国中阴阳相争,乱象四起,皇后娘娘实是罪魁祸首!” 都到了这个关口了,对他们男人而言已是最危险的时刻,这些大臣干脆再无顾忌,火力全开,也不怕被元嘉帝治罪罢官什么的。真要是让周皇后的图谋得逞,到时候他们男人的地位一落千丈,情形只会更加糟糕。 采薇怕秦斐怒极伤身,轻抚他背道:“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秦斐被她顺了顺毛,怒气消下去几分,拍拍攥着的她手,朝她微微一笑,回了她三个字:“你放心!” 采薇也笑道:“自嫁了你,我就再没不放心过。”若是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放心处,她也不会甘冒奇险,直接在这朝堂上同众臣博弈了。 要不是被下面几十双眼睛盯着,秦斐简直恨不得立时把妻子拥到怀里,吻它个地老天荒。他只得在心里叹一口气,先把眼前这桩公案给了结了。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这天下又是谁的?” 群臣纷纷道:“自然是陛下的,陛下乃这天下之主也!” “那诸卿可知为何朕当年会将朝政交托给皇后掌理?因为尔等不过是朕之臣子,而皇后却同朕一样,也是这江山的主人。” 不等众臣提出异议,秦斐已然道:“朕当初还是临川王的时候,你们是知道的,府里头是一穷二白,以致于要靠我家娘子的嫁妆度日。当时我便知大秦和鞑子总有一战,可是若想未雨绸缪,提前应对,总得手中有钱才成,于是朕就想了个走海运赚钱的法子,可那也得先有本钱买船买货才成,没钱那是什么事儿都做不成的,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正当朕为难之时,又是朕的娘子慷慨解囊,将岳父大人留给她的家产全数拿了出来,供我所用,是以朕才有资本能做起这海上的买卖,利用海运赚来的金银财货补国库之亏空,采买各种战备,有足够的军饷军备同鞑子一战十年。” “可以说若无皇后的资财之助,朕绝无实力能力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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