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等到夜里,他仍旧同往常一样没有提早回来。因今日出了门,身子有些乏,于是她便早早收拾歇下了。
等到深夜的时候,终于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她很快就醒了过来,却见孟恵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前脱衣服,看样子是先在外面洗漱完了进来的。
接着,又见他轻轻地走到床边,悄悄地爬**掀开被子。
感觉到腰被轻轻地搂住,姜成瑾这才睁开了眼睛。她原想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消息,不想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倦容疲态,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想着这会子告诉他,怕是他不得安眠了,于是她干脆不说,想着等他有空的时候再说。
然而孟恵并没有空闲的时候,第二日一早他匆匆忙忙走了,夜里又是疲惫地回来。
就这样,一直想着等他空了再说,便拖了三五日。
直到这日夜里,吃过饭后,她原想看一会儿书,不想孟恵却提前回家了。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姜成瑾略感意外。
“事情少了些,就早回来了。”孟恵笑道。
而此刻,梨香正好端着药进来,孟恵一见此,忙问:“你喝什么药?身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姜成瑾笑而不语,接过梨香端来的安胎药,慢悠悠地喝完。喝完药,漱完口,见孟恵坐在自己身边,一脸着急,她便笑了笑:“这药我之前喝过的,你闻不出来吗?”
听此,孟恵忙将碗拿了过来凑到鼻子下闻了又闻,少顷他才恍然大悟,随即惊讶地看着她的肚子:“你、你有了?”
“嗯!”姜成瑾点了点头。
“我看看!你手伸出来。”可孟恵这会子的反应却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并没有多大的欣喜,相反的只有惊讶。
于是,她伸出手让他号脉。过了一会儿,又见孟恵眉头皱起,一副愁容,且还叹了一声。
“我怀孕了,你怎么这幅样子?”姜成瑾感到郁闷。
“唉!都怪我!”却见孟恵懊恼的拍了拍额头,“都怪我一直忙着朝里的事儿,都没有空照顾你。你上回小产身子还未痊愈,我……我……”说着,又‘嗐’了一声,“都怪我!”
“罢了罢了!这种事情哪里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姜成瑾抓住他的手,反而劝他,“这次这么快怀上我也挺意外,可回头一想,兴许是注定。不知为何,这一次,我的心特别的安稳,总觉得这个孩子一定会平安出世。”
见姜成瑾脸上的笑容温暖,孟恵也露出了笑容。
“我这就派人去请杜怀师傅,让他来给你看看。”
“不急不急,明日再请吧。”姜成瑾忙道,“我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商量。”
“何事?你说。”
“前几日,我到京城里的百草堂十三号馆去抓药,里面有一位陈大夫,他居然诊断不出我是怀孕的脉象。还说我只是水土不服,又开了一些重剂量的药。这还不算,里面的收费也太坑人了,还没见到大夫就要交一两银子。而且我还听说,十三号馆专门只给有钱有势者看病开药,寻常百姓连门都进不去!”
“混账!竟有这样的事!”孟恵皱眉道,“如今,我已经将药馆的事儿都交给了二哥,每个馆的掌柜只管每个月到二哥那儿对账。莫不是他们见我不在,弄了这样的法子,中饱私囊!”
“你怎么能交给二哥呢?他如今忙着秋考的事儿,哪有空闲打理药馆?”
“可一时我也不知上哪儿去找个靠谱的人来管理。”
“这样吧!你把东家手令给我。”姜成瑾认真道,“我堂妹家有一个姨妈在京城内是开酒坊的,她在京城多年,又是做生意的老手,我去拜托她帮忙找一位可靠的管事。”
“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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