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恵道:“还是那个欧阳禳,他知道我解决了如今棘手的问题,病一下子就好了,还恳请王爷让他也参与建设行宫。”
“那王爷答应了?”
孟恵点了点头:“欧阳禳有为先皇建设楼台的经历,所以王爷同意了。只是如此一来,行宫建好之后,这份功劳却他要白白地分我一半,想想就恼火。”
听此言,姜成瑾无奈一笑,劝道:“罢了罢了,既然王爷已经同意让他也参与,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不过这个人也真是恶心,有难就躲有功就跑出来邀,这样的人也能做官,当真是……”话说到这儿,她见孟恵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忙转了话题,劝道,“其实多个人参与,早日建好,你也省事不是?也不要多想了。”
“瑾儿,这事儿你不懂。”却见孟恵摇了摇头,“我一直在王爷背后谋划,认识我的人不多,王爷封了摄政王后原是要提拔我为太子少傅,不想那时朝中多数旧臣不服,这才低了一级封了尚书,可就算如此,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安心,手中的权力一直都不稳定,我要稳定下来,就得争夺,好比欧阳禳这次,本是我一人的功劳将来却要与他平分,若今后都是这样,我何时才能稳定?”
“既然这样,那你准备怎么做呢?”她担忧地问,“我虽不懂朝政,可我懂人心险恶,兴许日后比欧阳禳这类人还要无耻卑鄙的都有,我怕……”
“别怕,你夫君也不是吃素的。”孟恵轻轻一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自言自语道,“既然他已经称病,就让他一直病下去好了……”
姜成瑾无法理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在听见孟恵说出这样的话后,她似乎有种错觉,此刻的孟恵对她来说有点陌生。
亦或是,她并未正在地了解过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为了功名利禄而使手段。她知道孟恵并非大仁大善之人却也不是坏人,只是他颇有心计和手段,而这些心计和手段若是不用在正当途径,后果恐怕……
仔细一想,在他设计娶自己的时候,在他千方百计地留住自己,不惜一切手段的时候,她就该知道孟恵是什么样的人了。可就算如此,她都已经嫁了,已经爱了。又该如何呢?
躺在他的臂弯里,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姜成瑾第一次觉得如此害怕。
俗话说站得高摔得远,她必须想办法让孟恵保持清醒。
……
过了两日,她问了孟礼京城内百草堂的位置。因秋考在即,孟礼专于看书,便只有姜成瑾同两个丫鬟过去。
这日,轿子到了百草堂门口,梨香扶着姜成瑾出来,那站在门口的伙计看见了,先是转了转眼珠子,随后急忙进去通报。
“奶奶,咱们没有跟三爷说一声就过来了,那店里的掌柜会不会不认识咱们啊?”苗儿问道。
姜成瑾笑了笑,低声道:“我不过是过来看看,而且最近身子觉得乏累,顺便找个大夫瞧瞧。听说杜怀师傅早早已经到了京城,就是不知道如今他在不在百草堂。”
说完,主仆三人便走了过去。
“夫人里面请!”不想,才到门口,就有一个伙计出来迎接,“夫人是抓药还是看病啊?今日是陈大夫和李大夫问诊,不知您要点哪一位大夫?”
姜成瑾微微一愣,倒是苗儿忽然噗嗤笑出声:“只听说进酒楼点菜的,还没听说过进医药馆可以点大夫的!”
那伙计听了,也是愣了愣,接着又笑呵呵道:“看样子,夫人是初来京城吧?”
姜成瑾道:“是又如何呢?”
那伙计‘嗐’一声,忙道:“这就不奇怪了,夫人有所不知,在京城看病抓药跟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毕竟乃天子之城,咱们这儿的医药馆都是有规章制度的。”
“哦?”姜成瑾显得好奇,“还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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