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闲话的吧?” 告诉他马老太太的死讯?与他探讨这个筹码有没有用?这种事情不可能是景和帝的真实意图。 要不然,三年之间,他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挑在这个时候? “此处这么难闻的味道,殿下都不在意,是没有心思在意吧?这么看来,局势不妙,被七殿下压得差不过气来了吧?” 景和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又迅速消散:“你该想想你自己。外头都晓得我不杀你,自尽又没有用处,你要怎么设计一个死局出来?” 这般避重就轻,显然是如裴大老爷所料了,他哈哈大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那就如殿下所说,赌一赌七殿下的真心实意了。” 笑他的兵临城下,笑他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景和帝怒上心头,但他不能杀裴大老爷,杀了就如了他的意,只能怒气冲冲转身离去。 等脚步声消失在了天牢之中,回响的笑声才渐渐轻了下去,到最后是无声的垂泪。 裴大老爷抱紧了那一身孝衣,老泪纵横。 局势与裴大老爷料想的差不多,虽没有直逼京师,也已经是被围困在了中间。 照这速度看。最多四个月。京城就再无阻拦。 冬风起时。臻璇又收到了臻琳的信。 他们已经到了潜州,北方冬天行军困难,延缓了进攻的脚步。 只等着开春,便是决战之时。 而臻璇的这个冬天过得十分疲惫。 裴府里,贾老太太与八老太爷相继过世,依着礼数,磕头敬香。 臻徊在二月里回到甬州奔丧,刚一进门就被九老爷恶狠狠踹了一脚。喝道:“不肖子你还晓得回来!” 一走十多年,当初是存了私心要为四房争一争产业,但到底是愧对父母,没有在膝下尽孝,臻徊低着头,由着九老爷一阵好骂,梅氏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可她不敢劝,只不住抹着眼泪。 任氏一身孝衣,身边跟着湛哥儿。湛哥儿已经十岁了,却是头一回见父亲。只不过任氏黑着一张脸。湛哥儿对臻徊这个从他在娘胎里开始就丝毫不关心他的父亲也没什么好感,低着头不吭声。 这种场面,肖姨娘只能是个陪衬,但她一想到臻徊,心思就乱了,催着丫鬟陪她回屋去净面,却在院子里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 一声惨叫,惊动了所有人。 臻璇是陪着回来看望周氏的臻琼说话的,丫鬟匆匆来报,才晓得庆和堂里鸡飞狗跳乱成了一片,周氏再不高兴也只能领着人去了。 臻琼从小就不爱参合这些事情,臻璇也不喜欢和四房的多往来,便依旧坐在庆福堂里等消息。 没一会儿,陆陆续续有些风言风语传来。 肖姨娘聪明人,一见那妇人孩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自己年华空逝、一无所出,而臻徊在深州有妾有子,心如刀割之下,惨叫一声厥过去了。 任氏是屏着一口气,等着臻徊先低头,谁料那边冒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当下怄得浑身发抖,冷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臻徊尴尬着道:“纳的妾室。” 任氏不是什么好脾气,理也不理那两人,哼笑道:“我可没有喝过茶,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添了新人了。” 当着这么多长辈孩子的面,臻徊下不了台,晓得有错在先,压着声与任氏道:“那就晚些喝了。” 任氏气得牙痒痒,看到周氏赶来,福身行了礼,道:“六伯母,我当年就说过,别说是丫鬟良家女,就是窑姐儿,只要爷看上了要抬进门,我一个字也不吭。爷你要纳就纳,要收就收,喝茶这事也别找我,谁爱喝谁喝。” 周氏也是不满,孩子都这么大了都没个说法,这又算是什么事情! 湛哥儿跟着任氏要走,被那小儿拉住了衣袖,他拧着眉甩了甩,道:“做什么!” “哥哥……” 湛哥儿打断了下头的话:“你是我哪门子的弟弟?”说完,又看那妇人,“父亲没与你说过?外室的子女,一概不认。老祖宗的规矩,祖父要守,父亲也要守。打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裴家不是你们进进出出的地方。” 九老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当年旧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在湛哥儿跟前胡乱嚼舌根,让他此刻没脸起来,但一想到当初杜氏那柔情小意,那腹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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