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百无聊赖,可她也明白拓跋九霄的心思,他不想让任何人凭借着国主的威名在外面作威作福,尤其朱固力向来只是个小小的商贾,根本不适合做什么官,所以他宁可养着他,也不愿给朝廷、百姓添个麻烦。 她笑笑: “师兄啊,人得知足,你无事可做还能一日三餐吃个饱,一天两觉睡得安稳,比起那些终日为生计奔波的百姓,你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了。你说呢?” 王后毕竟是王后,没有人敢得罪,朱固力这个看惯了别人脸色的商人更是分得出轻重,于是马上陪起了笑脸: “王后说得对,说得对,师兄能过上今天这样衣食无忧的日子,多亏了王后,是托了国主与王后的大福啊!” 林铃儿但笑不语,喝了口茶继续说: “不过……师兄既然觉得无事可做,日子过得有些烦闷,不如我帮你找点事情做?” 朱固力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来今天他这身漂亮的衣服没白穿,果然有好事找上门! 未等林铃儿说出什么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表了决心: “只要是王后吩咐的,小民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铃儿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摆摆手说: “师兄,你吓我一跳,我如今身居王后之位,哪有什么需要你赴汤蹈火的事?没那么严重啦。” 不严重更好,朱固力心想着,只是当林铃儿说出这件事后,他的心立马又跌入了万丈深渊, “我啊……” 林铃儿刚想说话,却又跑到门口仔细往外张望了一番,确定拓跋九霄不会来,她又跑回来接着说, “我想在金坦城里继续开咱们的铃曦坊,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王后嘛,出去做生意赚百姓的钱终归是不太好的,但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而且我这里又积攒了那么多的成衣,不把它们拿出去卖、试试这金坦城的水,我是怎么都不甘心的。所以我打算把开店这件事全权交给你负责,你做前台的掌柜,我做幕后的老板,如何?” 朱固力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刚刚才拍着胸凶脯说全力以赴,以为她是要给他个小官当当,谁想到她会让他继续干之前的买卖,如此说来,他与之前那个整日东奔西跑的小商贩又有什么区别? 绕了一圈,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 他泄气地垂下了头,难道是因为他做过的那件事,所以才得到这样的报应? 正想着,只见林铃儿忽然拿起手边一支细细的竹签把玩起来,他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她丢失的易容工具中的一件吗?这竹签的尾端拴着两根白色的羽毛,竹签上面刻着“林沧海”的大名,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王后,这、这工具找回来了?” 他刚想坐下,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就又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指着竹签有种想哭的冲动。 林铃儿没发现他的异常,仍是左右手来回把玩着,点头说: “是啊,找回来了。想我当初几乎把桃园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它的下落,如今却有人主动给我送回来了。” “送、送回来了?谁?” 朱固力的脸色有些发白,两条腿软软的,好像轻轻一戳他就能倒下。 “谁?” 林铃儿哪里知道他曾经做过些什么,故意朝他挑了挑眉毛,卖起了关子, “你猜?” 这一下不要紧,朱固力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 林铃儿惊讶极了,也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王后恕罪,王后恕罪啊……” 没用林铃儿说什么,他已经招架不住了。 “恕罪?” 林铃儿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虽然不知道朱固力为何如此,但他既然露出了马脚,她不妨就顺藤摸瓜吧, “如实招来,我便饶了你,如若不然……” 她的脸色变得很严肃,缓缓落座,扔出了威胁的话。 朱固力擦了擦额头的汗,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当初在斯南的小镇,阿莫礼骗了她、打算强行把她带回宫时,她以绝食抵抗,阿莫礼终究敌不过对她的心疼,决定放她走。 可是就这么放她走,他又不甘心,因为深知朱固力的底细,所以他让朱固力偷了她的易容工具,并逼着他将当时她身边伺候的丫鬟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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